冉听轻轻拨开介知深的手,又吃了口面压惊,“徐医生,冉高鹤是我……爸。”
“什…么……?”徐世惊住。
原来所谓的一见如故是因为冉听是他所敬佩的冉教授的儿子。
“对。”冉听点头,知道徐世会追问,干脆一股脑道,“乔怡是我妈,她查出来怀孕并且肚子里是两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没办法堕胎了,只能生下来,我和妹妹出生后,他们俩就把我和妹妹撂给刚成年没多久的小姨来到这里,听我小姨说,乔怡生下我们身体刚好一点就赶回K国做实验了。这么些年,我很少见到他们。”
好像连母乳都没吃几口。
他至今都不知道小姨是如何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将他和妹妹养大的。
冉茵的葬礼上,小姨哭得撕心裂肺,比冉高鹤和乔怡还要痛彻心扉。
当时冉听就下定决心,以后有出息了,小姨绝对是他第一个要报恩的人。
尽管小姨已经很久没跟他联系了。
徐世唏嘘道:“身为父母,冉教授和乔教授欠妥,但你还小,可能不懂,他们这种性质的工作确实很难做到两全。”
“两不两全我已经不在乎了。”冉听笑了笑说,“徐医生,我知道你敬佩他们,但……在平行世界,他们两个非常、非常坏,我一句两句跟你解释不清,只能提醒你,不要对他们两个有太浓的滤镜。”
“好,我知道了。”徐世信冉听,“你放心,我有自己的判断力,冉教授他……有时候的行为确实让人捉摸不透,所以才会被称为‘科研疯子’。”
冉听继续吃饭,因为提起了冉高鹤,之后的情绪都不太高涨。
晚餐结束,将两人送回到酒店,徐世要离开时冉听恋恋不舍,眼睛通红,都要哭了,因为他真的不知道下次再和徐医生见到是什么时候。
看冉听这副模样,徐世无奈又觉得好笑,刚要安慰几句,介知深一把掐住冉听的后脖颈,像拎小猫一样把他往酒店里拖;陈时遇也不耐烦地将徐世强行塞进车里,发动引擎。
到酒店房间,看到那张和冉听一起躺过的床,介知深有些心猿意马。
在浴池隔间的画面又涌进脑海。
冉听在外面都那么主动,现在回来了,岂不是……
正想着,冉听哼哧哼哧爬上床,问介知深:“你机票买了吗?”
“还没。”
“那咱们俩是分开,还是……”
“我一起买了吧。”介知深说。
“啊可以,但那个就是,咱坐经济舱行吗?”冉听摸了摸鼻尖说。
“我从来不坐经济舱。”
冉听弱弱道:“那咱们还是分开坐吧,我自己买……”
谁敢跟真少爷坐一起。
“不用。”
介知深拿出手机,几下操作完,“买好了,算你陪我的,不用你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