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掌声如雷，不为惩罚本身，而是权力真正交到了手中。
图兰主导下，黑水城划分为十二个选区，每区每十日轮值一百名群众代表入市政大厅，与全体官员面对面会议。“大会”不设主席团，不设等级，群众可以直接叫停任何冗长空话、谎言或回避性发言。
第一次大会上，群众代表中有皮匠、乞丐、码头搬运工、车夫、女教师、修道院叛逃者。他们针对：
“城西粮仓半夜失火为何无人调查？”
“新制定的交通法是否压迫小车夫利益？”
“市政议员平均月工资高于工人七倍，是否合理？”
进行了尖锐质询。
一位来自第五区的女纺织工人雅丽，当众起立道：
“我们不再容忍‘官’高于‘民’，我们不是来听你们演讲的，是来监督你们的！如果你回答不了，就下台！”
她指的是新任城市交通总务长。群众随即举手投票，票数过半，他被当场解除职务。取而代之者，为一名原街道组织负责人。
图兰会后向黑水感叹：“群众是最睿智的，也是最无情的。这才是无产阶级的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