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缓缓合上手中的羊皮纸，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发出均匀的节奏。他的脑海中，孙少与吴雪残留的意识交错而过，仿佛两个声音在低语。
“人口如此之少，意味着掌控成本极低。”
“伏地魔的杀戮，哪怕在外人看来寥寥无几，却足以震慑整个世界。”
“这就是他能成为传奇的原因。”
乔治闭上眼，长长吐出一口气。他终于明白，那名字之所以令人谈之色变，不在于屠戮的规模，而在于恐惧的极致渗透。当一个世界只有几千个灵魂时，任何死亡都仿佛将整个族群掀起惊涛骇浪。
他缓缓站起身，推开窗。夜风灌入，带来泰晤士河的湿润气息。远处大本钟的钟声低沉敲响，仿佛为他的思绪加上冷冽的注脚。
安娜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她手中还捧着一杯热牛奶。她的脸色苍白，但眼神中带着探究。自从那一夜乔治被黑色裂隙吞噬，她便隐隐察觉到，他已经不再是过去的乔治。然而，那份陌生与危险，却让她矛盾地感到依赖。
“你在想什么？”安娜轻声问，把牛奶放在桌上。
乔治转过身，望向她。他的眼神很深，仿佛能映出她的灵魂。他缓缓开口：“我在想，这个世界的脆弱。人口如此稀少，一旦被伏地魔这样的力量威胁，几乎没有反抗余地。”
安娜微微一愣，随后低声道：“可是，魔法部存在，霍格沃茨存在，凤凰社也存在。他们都在努力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