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有仇必报。
至于说什么亲情?呵,他都记不住的算是什么亲戚。
再说了,他这人,六亲缘浅,专克亲戚。
想到这里,薄邵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贺淮川把小闺女抱回来,将牛奶递到她嘴边。
岁岁就着他的手,乖乖把牛奶都喝完了。
等吃完早饭,贺淮川开口道:“一会儿去医院,看看薄爷爷。”
“好呀,那我去拿一下药,师父刚做哒,效果更好哦。”说着,岁岁从他腿上跳下来,一溜烟跑回了房间。
薄邵安听到他们的话,指尖抖了下。
爷爷。
他低着头,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很快,他们就到了医院。
岁岁给薄老爷子把了个脉,然后说:“老爷爷应该这几天就能醒啦。”
什么?
薄邵安神色微动。
他之前找过很多医生,但都没人治得好爷爷。
这小丫头真能把他爷爷治好?
他仔细盯着薄老爷子看了几眼,他的状态似乎却比之前好了很多。
他忍不住又看了眼岁岁。
之前她给他针灸,还真让他恢复记忆了。
算了,她的手还有点用,就给她留着吧。
只找她爸报仇就可以了。
他眼神晦暗地从贺淮川身上扫过。
贺淮川捻了捻指尖,见岁岁拔下了金针,说:“岁岁,给你弟弟也治一下,正好,你昨天新学了一套针法,也可以拿他练练手。”
听听,这是什么话!
薄邵安身子陡然一僵。
岁岁说:“好呀好呀,师父教我的针法也对身体很好哒,不过需要走针,会有点疼哦,弟弟能坚持得住嘛?”
“当然可以。”贺淮川帮他回答了,“之前都不打麻药取子弹了,这点疼算得了什么,是吧,儿子。”
他着重说着“儿子”两个字,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薄邵安差点儿没忍住给他一拳。
不过一秒他就控制好了表情,露出傻兮兮的表情,“我不怕疼。”
岁岁一喜,“那你快坐下吧。”
正好她也想找人练手呢。
薄邵安坐了下来。
这时,贺淮川状似不经意般开口道:“岁岁,这是你第几次用这套针法?”
岁岁:“第二次呀,师父早上才教我的。”
贺淮川“哦”了声,“那要是扎错了会怎么办?”
岁岁歪了歪小脑袋,“可能会变得更傻?不过没事哒,有师父在呢,师父能救回来。”
她说得轻松,薄邵安的身体却微微有些僵硬。
他不怕疼,但再变傻,到时候被这父女俩占便宜,他可不要!
他正要站起来,贺淮川却抬手把他按住了,“别动,你不想早点好了吗?”
岁岁也赶忙说:“是呀弟弟,你别乱动哦,头上的穴位最危险,一点儿都不能错,你要是乱动的话就麻烦啦。”
薄邵安更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