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奶奶年纪显然已经很大了,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如同干裂的树皮,头发花白而稀疏,在脑后挽成一个一丝不苟的小髻。
就在这一刻,药效爆发!
比格只觉得心脏猛地一跳,一股前所未有的情感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怔怔地看着那位保洁奶奶,在他此刻被药剂扭曲的感知中,那位奶奶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魅力,深深地吸引着他!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回响,如同熔炉堡最响亮的钟声,
“是她!就是她!我命中注定要效忠和爱慕的人!”
比格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连耳朵根都红透了。
他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完全忘记了要去找萧洋这回事。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那位正在安静扫地的保洁奶奶……
与此同时,萧洋并没有如他所说直接返回现实世界。
他离开菲欧娜的房间后,脚步一转,径直朝着熔炉堡的地牢方向走去。
凭借着哈吉米王国护国大将军的身份令牌,他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关押比克的牢房前。
比起其他阴暗潮湿的牢房,比克的这间还算干净,毕竟他身份特殊。
此时的比克,正无精打采地靠坐在石墙边,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他身上的疯狂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落寞。
他所犯的是杀人未遂,幸运的是并未造成任何实际伤亡,加上他王子的身份,按照矮人律法,大概率不会被判处死刑,但漫长的监禁恐怕是免不了的。
牢门打开的声音惊动了他,比克缓缓转过头,看到是萧洋,眼神意外,但并没有多少波澜。
萧洋走进牢房,在他对面随意地坐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最终还是比克先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来看我笑话吗?拯救了熔炉堡的英雄?”
萧洋摇了摇头,语气平静,“不,我只是想再来和你聊聊。关于这片土地,关于生活在这里的人。”
比克嗤笑一声,但笑容里满是苦涩,“还有什么好聊的?我失败了,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但你爱这里,胜过任何人。”萧洋直视着他的眼睛,肯定地说道。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比克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始低声述说起来。
他没有再谈那些疯狂的计划,而是说起了那些细微的具体的人和事。
他说起铁匠铺的老铜须,那个一辈子都在试图打造出完美匕首,却总在最后一步失手的固执老头;
说起集市上卖蘑菇饼的胖大婶葛朗,她的饼虽然味道一般,但总会给吃不饱饭的小矮人多加半块;
说起邻居家刚出生的小家伙铜墩,哭声响亮得能震落墙灰;
他还记得十年前在矿难中去世的表兄格鲁姆,记得他最爱唱的那首粗犷的山地之歌;
记得去年因为误食毒蘑菇而夭折的、守墓人家的双胞胎之一……
他如数家珍,每一个名字,每一段往事,都承载着他对这片土地和族人们最深沉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