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这颗棋子,我要了!(1 / 2)

第十二章这颗棋子,我要了!(第1/2页)

三日后,六皇子府,书房。

烛火跳动,将一道颀长的影子投在墙壁上。

“主子。”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声音沙哑道,“三皇子近日常与吏部、工部几位郎中在醉仙楼密会,然后去了京郊大营,名义上是体察将士,实际上是跟几位中层将领走动十分频繁。”

赵珩转过身,把玩着腰间玉佩,开囗道,“继续。”

“是。”

“关于姜家大小姐,她落水前后,接触的人没什么异常。唯一奇怪的地方是,她被救起来时已经没有气息了,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十分悲痛准备安排后事,可没过一会儿姜大小姐突然醒了又晕了过去。

在府上休养了一段时间,性情大变,对三皇子的态度也跟以前完全是两个人。”

赵珩手指轻敲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

他想起宫宴那晚,游廊里那双故作慌乱,实则没什么感情的眸子。

还有那句脱口而出的好男色。

蠢话,却也是个能立刻脱身的法子。

“下去吧。”他淡淡的说道。

“是。”

玄影的身影再次悄无声息的离开。

书房里又安静下来。

赵珩独自走到窗前,看着庭院里洒满月光的树影。

死而复生,性情大变。

这种鬼神之说,他从来不信。

要么是这姜茶城府极深,一直用痴恋三皇兄的样子做伪装,要么就是落水那次,让她想通了什么,或者说得到了什么机缘?

他更倾向于后者。

宫宴上,他望向赵霖的眼神里,是淬了毒的恨。

这种恨意做不了假。

“一个了解三哥,却又对他恨之入骨的人。”赵珩喃喃自语,嘴角缓缓勾起,“倒是个搅乱局面的好棋子。这颗棋子,我要了。”

锦瑟院。

姜茶对着一盏烛灯,眉心紧锁。

她使劲回想着前世的种种细节。

永昌二十四年春,赵霖到底在谋划什么?

印象中,好像跟漕运有关。

对,是漕运改道。

赵霖借口旧河道淤积严重,力主开辟新渠,既能立功,又能把手伸进工部和户部,安插自己人,大肆捞钱。

可前世她的心思全在如何讨赵霖关心上。

具体的细节,她记不清了。

这时,春桃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小姐,有您的一个盒子,门房送来的,说没写是谁送的。”

姜茶心里一紧,看着那个没有任何标记的紫檀锦盒。

她让春桃放下东西,退了出去。

指尖碰到冰凉的盒盖,她深吸一口气,慢慢打开。

没有机关,没有毒药。

里面静静躺着一叠纸,最上面一张,是工部主事沈砚的详细资料。

上面写着沈砚的家世背景及科考名次,还有他入仕后因为性子太直得罪上司,一直郁郁不得志的现状,写得一清二楚。

资料下,还有一份摘要,正是沈砚那份石沉大海的《漕渠疏浚分流策》。

姜茶拿起资料,一张小纸条从里面飘落。

上面只有四个字,笔锋慵懒随性,却又力透纸背。

“此子可用。”

是赵珩。

姜茶的心跳漏了一拍,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

赵珩他怎么知道?他在调查我?

姜茶低头看着纸张,随后发现背面似乎有一行小字,她翻过来查看,上面写着。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能帮你,但你也要让我看到你的用处。

姜茶骤然捏紧了那张纸条,指节微微泛白。

过了很久,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眼中的惊慌散去,恢复了清明。

赵珩送来的这份大礼,确实是她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云裳院。

姜云殊抄《女诫》抄得头昏脑涨,越发觉得是那个孤魂野鬼在暗中作祟!

狗血符水都没用,神神叨叨的法子也全被嫡母给禁了。

她痛定思痛,决定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以情唤魂!

书上说,至亲之人的情感呼唤,就能唤醒被压制的真灵。

她一拍桌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开始翻箱倒柜。

终于,在床下一个积了灰的旧木匣里,她找到了目标。

匣子里,是一对珠花,样式简单,珠子也只是寻常的料器,是几年前姜茶用自己的月钱买来送她的生辰礼。

当时她嘴上嫌弃便宜,转头就丢进了这匣子里。

还有一幅画,纸张已经泛黄,上面是两个用炭笔画的小女孩,画得可笑,但能看出她们正一起拽着一根风筝线。

那是她们唯一一次,没有吵架,一起放风筝。

入夜,姜云殊抱着木匣,偷偷摸摸溜到锦瑟院外,躲在假山后头。

她探出半个脑袋,看着那扇透出烛光的窗户,清了清嗓子,开始了她的表演。

“姜茶,你还记得吗?六岁那年你与兵部侍郎家的小姐放风筝,我冲过剪断了你风筝的线,然后你哭着骂我,其实我就是不想你和那兵部侍郎家的小姐玩!凭什么你宁愿和她玩也不和我玩!”

说着她神情低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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