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打算单挑扎哈罗夫,我可以教你几招,当然你也可以找乌斯维亚佐夫,他是柔道教练,比我专业。”
“好。”
吉米应了下来。
“不过你要想好了,真的这么做的话,就不能加入他的兄弟会。”
阿韦林看了看他,又瞥了瞥库马林。
“为什么?”
吉米吃惊地追问。
“因为一个兄弟会不能有两个看护人。”
库马林简单地解释了一番,虽然赌博看护人地位高,油水多,不过比之公共金库看护人,还要略逊一筹。
不但赌档里的抽水有公共金库的一份,而且他还是狱友从外界采购物资的唯一渠道。
既掌握着香烟等各种稀有物资的采买权和分配权,又拿捏着监狱里的经济命脉,可谓是律贼以下第一人。
“这不是重点。”
阿韦林补充道:“关键是只有兄弟会的首领,才有在约架日发起挑战的资格。”
“那该怎么办?”
普里戈金焦急万分。
“吉米,你想不想有一个自己的兄弟会?”
阿韦林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我?”
吉米不由一惊,我组社团?当话事人?下一步是不是还要打上月球?
“只有你是兄弟会的首领,才有跟扎哈罗夫打擂台的资格。”
阿韦林抹了抹嘴,“按规矩,想成立兄弟会,至少要有两名律贼点头才行,过去的你不够格,现在嘛,你有点资格了。”
随即大大方方地挥挥手,“我这边肯定会支持你,马列夫斯基那边,依我对他的了解,你会倒外汇,又会造假钞,还在抢劫上这么有天赋,将来在犯罪道路上会比我们这些家伙走得更远,他不可能不看好你,想来投你一票,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真的是太好了!”
普里戈金激动不已,一下子就把吉米能不能打赢扎哈罗夫的事抛在脑后。
毕竟,这可是兄弟会啊!
多少矮骡子梦寐以求的美事,竟然就这么落到了自己兄弟的头上!
却见吉米仍然毫无反应,似是出神,忙不迭地用手肘捅了他一下。
“还不快谢谢阿韦林。”
吉米心情复杂地说了声“谢谢”,不等他继续开口,耳边忽地传来嘹亮的警哨声。
“你回去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彻底解决扎哈罗夫。”
阿韦林懒散地站起身,轻拍了下他的肩,“我记得你跟马列夫斯基一样,都被分配到洗衣房,明天干活的时候,可以找他谈一谈。”
………………
“哔哔哔。”
一阵阵警哨声响起,狱警督促着犯人排好队,有秩序地从食堂离开。
吉米和普里戈金前脚刚踏进牢房,后脚“咔哒”几声,牢门被再度锁上。
“你还没有决定吗?”
普里戈金凑了过来,兴奋不已,“要我说,你就别犹豫了。”
吉米白了一眼,“你现在不怕我打不过扎哈罗夫了?”
普里戈金认真道:“不是有库马林和头儿帮你训练吗?就算最后还是输了,你依旧还是兄弟会的首领,有阿韦林罩着,即便扎哈罗夫想要寻仇,也不敢随便乱来。”
吉米细想了会儿,的确言之有理。
不过一想到自己要当矮骡子,而且一当就是社团老大,虽然只是光杆司令一个,可再不济也是话事人,不禁哑然失笑。
“跟你商量件事,等你兄弟会成立以后,我去你那里怎么样?”
普里戈金脸上写满了“太想进步了”的渴望。
“你看,又急,乌斯维亚佐夫那边能同意吗?”
吉米脱掉鞋子,躺在下铺。
“他会答应的!”
普里戈金看到他把被子盖在头上,提醒监狱规定不允许蒙头睡,而后急切中夹杂一丝幽怨,“你这边呢?”
吉米从被子里露出头,狡黠一笑,“这还用说嘛,当然没问题,我们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