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整住了,你个小玩意儿!”他笑着说,心里头那叫一个得劲儿,满是成就感。
把貉子安顿好之后,陈乐舔了舔嘴唇,顺着貉子留下的脚印,开始在周围的石头缝、土洞子里踅摸。
每发现一个地方,都能给他个惊喜,因为这貉子大冷天儿醒了,肯定是饿急眼了,冒着险出来找食儿,那它翻过的土洞子,留下痕迹的地儿,保准有哈赤马子。
就说眼下,陈乐正挖着一个老大的土洞子,看样子是貉子先发现了里头有食儿,可这地儿冻得太硬实,挖了一半就撂挑子了,正好便宜了陈乐。
等他把土洞子挖大,足足有两米多深的时候,一铁锹下去,嘿,直接铲上来一铁锹的母哈赤马子。
一个个肥嘟嘟的,圆滚滚的,身上挂着层白花花的冰霜,可都还活着呢,把陈乐给乐坏了。
他把之前准备好的麻袋和网兜子都拿了过来,一咬牙直接跳进了土洞子里,伸手就开始往外掏。
每掏出来一把,都是收获。后半夜山里的风呼呼地刮着,跟刀子似的割着脸,可陈乐心里头却甜滋滋的。
折腾了小半宿,两个网兜子加上一个小麻袋,都装满了哈赤马子,陈乐也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了,反正不老少。
这一趟收获满满当当的,眼瞅着天越来越冷,像是要下雪的样儿,陈乐寻思着也该收工回家了。
趁着天还没亮,陈乐把装着哈赤马子的袋子和网兜都扔到狗爬犁上,捆得结结实实的,然后套上大黄,挑了条最近的道儿下山。
好不容易折腾回了家,炕都凉透了。陈乐把在山里捡回来的木头一股脑儿填进灶坑里,点着了火。
烧了半个来小时,屋子里热乎起来,热气腾腾的。陈乐这才把一晚上的收获都拿进屋里,开始清点。他先把那只活蹦乱跳的貉子拎到灯下,仔细地瞧了瞧。
这貉子个头可不小,皮毛油光锃亮的,跟抹了层猪油似的,在灯光下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