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物资匮乏,收入有限的年代,这些物件无疑是身份与财富的最佳象征。
角落里,几个穿着的确良衬衫的年轻女工正窃窃私语,目光时不时瞟向那些腰挎BP机的老板们,眼神里满是憧憬。
甚至胆子大的女孩,都已经主动走过去,在暴发户面前走几步,就会引来一阵流氓哨。
旁边桌的中年男人喝了口啤酒,摇头晃脑地念叨:“前阵子隔壁村的小芳,不就跟个开货车的老板跑了?撇下丈夫和三岁的娃,以为能过上好日子,结果没俩月就被人家甩了,现在连娘家都回不去咯。”
另一个男人接话道:“这年代就这样,改革开放富了一批人,也乱了不少人心,那些想走捷径的女人,大多没好下场,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
在舞厅最边缘的沙发上,陈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劳动布褂子,脚上是一双胶鞋,与周围的西装革履、绫罗绸缎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是他第一次踏入这种场所,鼻尖萦绕的陌生气味让他有些不适,但他丝毫没有心思顾及这些,更没留意到舞池里投来的好奇目光。
他的眼睛像雷达般扫视着舞厅的每一个角落,从入口处的保安,到穿梭在桌椅间的服务生,再到舞池里形形色色的人,每一个可疑的身影都逃不过他的视线!
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娱乐,而是为了寻找葛大彪的踪迹。
就在陈乐专注观察时,两个穿着碎花短裙的女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她们同样是大波浪发型,肉丝袜配高跟鞋,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
其中一个穿粉色裙子的女人在陈乐身边坐下,娇声道:“帅哥,第一次来这儿吧?要不要请我们喝杯酒,陪你跳支舞呀?”
另一个穿黄色裙子的女人也附和道:“就是呀,你长得这么板正,别一个人坐着呀,热闹热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