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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眼神闪躲，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没、没加什么……”
“没加？”周沁雪拿起检测报告，“食药监局查出防腐剂，就出在你经手的批次。”
“现在不说，我立马报警——赔钱坐牢一样都跑不了！”
赵晓吓坏了：“我说！是李大海让我干的！”
“他给我五千，不让问加的是什么，还说我不干就捅出我以前偷东西被拘的事。”
周沁雪皱眉：“就你一个？他没找别人帮忙？”
“还、还有刘芳……”
周沁雪追问刘芳的情况。
原来刘芳是临时工，负责记生产排班。
她不光把赵晓投料时间告诉李大海，还帮着打掩护，说加的是维生素粉。
刘芳被叫来还想嘴硬：“周姐，我真没有！赵晓瞎说的！”
“瞎说？”周沁雪调出车间门口监控，“上周三晚上你给李大海打了十分钟电话。”
“第二天赵晓就加料，你银行卡上周四进账五千，备注‘辛苦费’——这也是瞎说？”
刘芳脸唰地惨白，瘫在椅子上没话说。
周沁雪没多费口舌，直接报了警。
警察带走了赵晓、刘芳的口供、监控和李大海的转账记录。
当天下午就立了“破坏生产经营”的案。
李大海被带走时还吹牛：“周沁雪这回肯定完蛋！”
周沁雪发了公告致歉，召回最近三周的辅食。
承诺“掺假批次，假一赔十”，还公开了食药监局的检查结果和内部处理。
“会不会有影响？”李娜挺担心，“咱主动召回，别人会不会觉得事很严重？”
“不会。”周沁雪低头列召回名单，“诚信比啥都重要。”
“咱主动认、主动改，大家一看就明白。”
席慕从医馆赶来时，周沁雪正整理监控截图、银行流水和员工口供。
一条条梳理证据链，她揉揉发酸的眼睛：“你怎么来了？医馆不忙？”
“听说出事了，来看看。”席慕翻了翻材料，“要帮忙吗？”
“晚上没事，帮你理清楚，警察要补材料也方便。”
周沁雪没阻拦：“那谢了，麻烦你。”
俩人忙到夜里，月光透过百叶窗，投在桌上斑斑驳驳。
周沁雪趴在桌上，眼皮直打架，没多久就睡着了。
席慕理完最后一份材料，扭头看见她睡得呼吸均匀，眉头还微蹙着。
他拿起自己的外套，轻轻给她披上。
手指碰到她头发时顿了顿，眼神软下来，藏着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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