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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先这样？”周沁雪打破安静，声儿有点不自然。“好，”席慕也收回手，眼里掠过一丝失落，“你也早点歇，别太累。”
草药长得飞快，二十天就绿油油一片，能收了。席慕带医馆的人来收割，看着鲜嫩的薄荷艾草，终于笑了：“太好了，病人总算有药用了。”
席慕把这次种草药的事儿做成纪念册送给周沁雪。封面是薄荷艾草特写，叶子水灵灵的；里头还夹了几张照片——有他俩一块儿测土壤的，一块儿浇水的，还有晚上在办公室讨论配方的，看着都挺温馨。周沁雪翻着册子，嘴角轻轻扬起来。看到那张晚上讨论的照片时，脸上又热了，想起手碰手的瞬间。
席慕看着她笑，等她开口。“喜欢，谢了。”周沁雪合上册子，没多说，小心地放在桌上。
席慕来电话，说有个远房表妹来城里找工作，暂住他那儿，让周沁雪多照应。周沁雪没多问，笑着答：“成，要帮忙随时说。”
头回见林菲菲是在医馆。那天周沁雪去送菜，刚进诊室，就看见个年轻姑娘挽着席慕胳膊，娇声娇气：“表哥，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你以前最疼我了，你做的红烧肉最好吃啦。”姑娘看着二十四五，打扮时髦，卷发浓妆，眼神里带着点儿虚荣和娇嗔。
席慕无奈笑笑：“知道啦，晚上做。你自己先逛逛，我还得看诊。”“不嘛，我就在这儿陪你。”林菲菲抱着不撒手。席慕一扭头看见周沁雪，眼神慌了一下，随即笑笑：“沁雪，你来了。”
“你就是周沁雪姐姐呀？表哥老提你，说你开了个牧场，特厉害。”“你好，我是周沁雪。”她放下菜，“我还有事，先走了。”
转身时，周沁雪余光瞥见林菲菲故意往席慕身上贴了贴，还挑衅地瞟了她一眼。周沁雪心里有点不痛快，但没多想，只觉得是小姑娘不懂事。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她彻底皱起了眉。
第二天一早，周沁雪又送菜到医馆。她特意选了新鲜小番茄和黄瓜，想给席慕和林菲菲尝尝。
她把菜放在诊室桌上，笑着说：“刚摘的，特别新鲜，你们尝尝。”
席慕说了声谢谢，接过来。林菲菲拿起个小番茄咬了口，马上吐出来。
“这什么呀？一点都不好吃，还不新鲜，酸死了。”她边说边把剩下的番茄扔进垃圾桶，拍拍手，“表哥，这种不新鲜的菜以后别要了，吃坏肚子怎么办？”
周沁雪脸色顿时难看。这些番茄明明是早上刚摘的，怎么可能不新鲜？她看出来了，林菲菲就是故意的。
席慕皱起眉头：“菲菲别乱说，番茄很新鲜。不爱吃就别吃，别浪费粮食。”
“我没乱说！”林菲菲嘟起嘴，一脸委屈，“表哥你居然帮她说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周沁雪没再说话，转身就走。走出医馆，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她不明白林菲菲为什么针对她，但能看出来，林菲菲对席慕的态度，早就超出了表兄妹的界限。
之后几天，周沁雪故意躲着席慕。他打电话来，她要么说在忙，要么匆匆挂掉。牧场有事要沟通，她也让陈浩转达，自己不再去找他。
席慕感觉到她的冷淡，很纳闷。有天他拦住她问：“沁雪，你最近怎么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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