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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真是个诗人。”她喃喃道，眼中的挑逗变成了真正的痴迷。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舞会正式开始了。
一位年轻的少女有些踌躇地站在舞池边缘，正是那日被救下的玛丽公主。
她今日穿了一身淡粉色的绸裙，在一群浓妆艳抹的贵妇中显得格外清新。
她看着被人群包围的承祜，想要上前，却又有些自卑。
忽然，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
承祜穿过那些试图向他搭讪的公爵、侯爵，径直走到了玛丽面前。
他绅士地伸出手，这一次，不再是拒绝。
“美丽的公主，”承祜的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哄一只受惊的小猫，“那日在海德公园太过匆忙。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能请您跳第一支舞？”
玛丽猛地抬头，撞进那双含笑的眼眸里，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
周围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那些贵妇们嫉妒得快要发疯，而贵族男士们则震惊于这位东方太子居然真的懂西方礼仪。
“我……我可能跳得不太好。”玛丽结结巴巴地说。
“没关系。”承祜轻轻握住她戴着白手套的小手，那触感让他想起了紫禁城冬日里的初雪，“跟着我就好。在东方，我们相信缘分。”
音乐变了，是一首舒缓的小步舞曲。
承祜带着略显笨拙的玛丽，在舞池中央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墨色的东方长衫与粉色的西方礼裙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幅流动的画卷。
玛丽只觉得自己在做梦。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美脸庞，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道，整个人都晕陶陶的。
“殿下，”她鼓起勇气小声问道，“您……您真的会一直留在这里吗？”
“不会。”承祜轻声回答，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孤是储君，大清的江山还在等着孤。但我会在这里留下种子——贸易的种子，友谊的种子，以及……”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语，热气拂过她的耳廓：“……改变世界的种子。”
一曲终了。
承祜优雅地行礼，退后半步。
全场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那些原本抱着看戏心态的贵族们，此刻眼中只剩下了折服。
这个东方少年，不仅有着惊世的容貌，更有着无论在哪个领域都能掌控全场的王者气度。
他就像一颗璀璨的黑珍珠，掉进了这堆在这个时代还略显粗糙的玻璃球里，光芒万丈。
“这哪里是未开化的野蛮人？”一位老公爵摘下单片眼镜，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这分明是从神话里走出来的太阳神阿波罗！”
然而，承祜并没有沉浸在这虚幻的掌声中。
他退回到休息区，接过班第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并未出汗的手心，眼底的笑意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冷的算计。
“鱼儿都上钩了吗？”他用满语低声问道。
班第不动声色地挡住周围探究的目光，低声回应：“汤普森爵士刚刚传话，东印度公司的几个大董事已经按捺不住了，正在侧厅等您。还有那个做军火生意的伯爵，也托人递了条子。”
“很好。”承祜将手帕随意地扔在桌上，端起一杯红酒，轻轻摇晃。
殷红的酒液在水晶杯中旋转，映照出他那张此时看来有些妖异的脸庞。
“乌娜希，”承祜转头看向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妹妹，“觉得无聊吗？”
乌娜希撇了撇嘴，把玩着手里的匕首鞘：“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弱鸡。那个叫芭芭拉的女人一直在偷看你，如果这里是大清，我就要把她的眼珠子挖出来。”
“别急。”承祜轻笑一声，眼神逐渐变得幽深，“这才刚刚开始。今晚，我们要拿下的不仅是他们的心，还有他们的钱袋子。”
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走吧，该去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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