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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完这一切,才转过身,像只护崽的母鸡一样,再次挡在了沈晚和张思德之间。
不知道为什么,沈晚总感觉面前这姑娘对她好像有种没来由的敌意。
可两人今天明明是第一次见面,这恶意从何而来?沈晚想不通,只能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张思德。
张思德被那女同志这一连串动作弄得有些尴尬,反应过来后脸上带着歉意向沈晚介绍道:“沈医生,不好意思。这位是赵小玲,是我老家的邻居,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听说我受伤住院了,她有点担心,就主动过来照顾我几天。”
赵小玲听到介绍,挺直了腰板,语气有种宣告主权般的意味:“对,我和思德哥是青梅竹马,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一起玩了。”
沈晚了然地点点头:“哦哦,你好,赵同志,我叫沈晚,应该也算是这家医院的医生。”
赵小玲:“那你怎么没穿白大褂?我也没在医院见过你。”
“沈医生是特聘顾问,不需要经常坐班的,她来医院就是为了探望我。”张思德帮忙解释。
赵小玲听不懂什么叫特聘顾问,她只听到张思德说沈晚是特意来看张思德的,有些不爽地拧了拧眉。
这个沈晚长得也太漂亮了!皮肤白得发光,五官精致得像画报上的电影明星,身上那件皮草一看就不便宜,衬得她整个人又洋气又贵气。
思德哥对她态度也那么热情,看起来关系一点都不一般!她妈说得果然不错,城里的女孩子就是会打扮,把自己收拾得花枝招展的,哪个男人看了能不心动?
赵小玲从小就喜欢张思德,觉得他是村里最有出息、最好看的男人。
这次一听说他受伤住院,她立刻辞掉了镇上饭店好不容易得来的服务员工作,不顾家人反对,带着攒下的钱就跑到部队医院来照顾他,就是希望能借此拉近两人的关系。
所以,她对突然出现的、如此亮眼的沈晚有一种本能的敌意。
和沈晚一比,自己就像个没长开的豆芽菜,土里土气。
这女人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身材凹凸有致,走起路来肯定摇曳生姿。赵小玲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旧棉袄和平平无奇的身材,一股强烈的自卑和危机感涌上心头。
她撅起嘴,语气很不好:“探望完了吧?思德哥有我照顾肯定没问题,就不用沈医生你操心了。医生说了思德哥需要静养,你看完了就赶紧走吧,别打扰他休息了!”
沈晚挑了挑眉,这下更加确信这个赵小玲对自己抱有强烈的、不合常理的恶意了。
张思德也被赵小玲这毫不客气、甚至有些粗鲁的逐客令给惊到了,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尴尬和恼怒,他立刻沉下脸呵斥道:“小玲!你怎么说话呢?!沈医生是专门抽空来看我的,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直接赶人家走?!”
赵小玲被心上人当着一个外人的面呵斥,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又委屈又气急,眼圈立刻就红了:“思德哥!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吗?医生明明说了你需要好好休息!我每天起早贪黑地照顾你,什么都顺着你,你现在为了一个外人凶我?”
张思德看着她这副模样,更是头疼:“小玲,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也很感谢你这几天的照顾。但沈医生不是外人,你不能这么没礼貌,快向沈医生道歉!”
赵小玲倔强地扭过头,拒绝道歉:“我没错!凭什么道歉?”
张思德见她油盐不进,拿她没办法,只好自己满脸歉意地对沈晚说道:“沈医生,实在对不起,小玲她性子直,说话不过脑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沈晚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在意赵小玲的态度,而是直接问赵小玲:“我没事。不过赵同志,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好像很讨厌我?咱们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赵小玲被问得语塞,她总不能直接说出“因为你长得太漂亮,思德哥对你又那么特别,让我感到了巨大的威胁和危机感”这种真实想法。
她只能眼神闪烁,嘴硬地找了个借口:“我就是看不惯你打扰思德哥休息!医生说了要静养!”这话说得连她自己都心虚。
沈晚耸耸肩,“好吧”。
她不再理会赵小玲,转向张思德,从兜里里拿出一个药瓶:“张医生,我给你带了新配的药膏,里面加了几味促进骨骼愈合和活血化瘀的药材,比之前的药效更好,我帮你涂一下试试效果吧?”
张思德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谢谢你沈医生,又要麻烦你了。”
沈晚一边准备棉签和药膏,一边语气诚恳地说:“别这么说,你当时是为了救我才受的这么重的伤。看到你现在能恢复得这么好,我心里也踏实多了。无论如何,我都有责任让你尽快好起来。”
旁边的赵小玲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当听到张思德是为了救沈晚才受这么重的伤后,她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沈晚,又看看张思德:“什么?原来你就是那个害得思德哥受伤的人?!”
赵小玲心中更是不爽起来,简直像打翻了醋坛子。
思德哥对这个沈晚这么特别,竟然还为了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这哪里是普通同事关系?这肯定是心里有她啊!
赵小玲心中不由涌起巨大的委屈和不甘:明明自己才是和思德哥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两家大人以前还开过玩笑说要结亲。
结果思德哥出来在大医院当了几年医生,见识了外面的世界和这些城里来的、有文化的漂亮女人,就看不上她这种乡下土生土长、没啥大本事的姑娘了?
沈晚并未察觉到赵小玲复杂的心理活动,很坦诚地点头:“嗯,那天情况紧急,多亏了张医生反应快,奋不顾身挡在我面前,不然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可能就是我了。”
她语气里满是真诚的感激。
赵小玲听到这话,脸色更沉了,看向沈晚的眼神里除了敌意,还多了几分埋怨。
要不是这个沈晚,思德哥也不会受伤。
她正生着闷气的时候,又看见沈晚动作很自然地伸手去解张思德病号服上衣的扣子。
这一幕在赵小玲看来,也太不知羞耻了!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不由分说地一把推开沈晚的手,用自己的身体挡在沈晚和张思德之间,质问道:“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能随便脱男人的衣服?一点都不知羞耻。”
沈晚被赵小玲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和用力一推弄得踉跄了一下,手上刚拿起的药膏差点掉在地上。
她稳住身形,先是“啊?”了一声,似乎完全没料到对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随即眼神有些怪异地看着面前满脸怒容、仿佛抓奸一般的赵小玲。
“赵同志,”沈晚的语气已经冷下去了,“张医生的伤口在后背,我不帮他解开衣服,怎么检查伤口恢复情况,怎么给他涂药?”
赵小玲被她这么一反问,脸上一阵青白,但依旧梗着脖子,不肯退让,语气冲得很:“那也不用你来!你告诉我怎么涂,我来给他涂药不就行了?你一个外人,对着男人动手动脚,像什么样子?”
她愤愤地瞪着沈晚,仿佛沈晚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张思德夹在中间,脸色涨红,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前段时间赵小玲突然风风火火地赶到医院,还拎着行李,死活非要留下来照顾他直到出院。
他拗不过赵小玲,只好答应。
这段时间,赵小玲确实事无巨细、非常用心地照顾他,他心里是感激的。
但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今天赵小玲面对好心来给他复查换药的沈晚,态度会如此恶劣,简直像变了个人。
沈晚不想在医院里和赵小玲起无谓的争执,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快,抬手示意了一下手中的药膏,妥协道:“行,那你帮忙,把张医生的上衣脱下来,方便我检查伤口和上药。”
赵小玲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转身去帮张思德解扣子,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将病号服的上衣从他肩膀和手臂上褪下来。
过程中,她的身体严严实实地挡在沈晚和张思德之间,筑起了一道人墙,生怕沈晚看见一点。
沈晚见状,干脆侧头目光一直看向窗外,省得这个赵小玲一会儿又跳出来指责她怎么能看男人的身子。
她心里甚至有些恶趣味地想:如果告诉赵小玲,张思德刚受伤昏迷不醒、伤口溃烂最严重的时候,是自己亲手给他清创、上药、包扎,早就把他身子看完了,不知道这位青梅竹马会是个什么反应?
“脱完了,然后呢?”赵小玲的声音传来。
沈晚继续看着窗外:“现在让他背对着我,我需要看清伤口的愈合情况,才能判断恢复进度和下一步的用药。”
赵小玲虽然满心不情愿,连个后背都不想便宜了沈晚,但张思德已经非常配合地自己慢慢转过了身去,将后背面向了沈晚。
赵小玲见状,只好不情不愿地侧身让开一点,但眼睛依旧紧紧盯着沈晚的一举一动。
沈晚把头转回来,走近几步,俯身仔细观察张思德后背的伤口。
如今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最严重的部分已经长出了鲜红的新肉,但疤痕组织依然明显,周围皮肤的颜色也与正常肤色不同,呈现出深浅不一的暗红色和增生,看起来仍然有些狰狞可怖。
不过,沈晚仔细看了看肌肤的生长情况和疤痕的硬度,心中有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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