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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抬举，自寻死路！”
“王家也是她能得罪的？天海今天过后，估计真要成历史了。”
“啧啧，可惜了那张脸……”
苏清月不再理会身后那些嗡嗡的议论和恶意的目光。
她缓缓坐下，背脊依旧挺直，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藏在桌面下的手，指尖已经冰凉，在微微颤抖。
她再次看了一眼腕表。
距离招标会正式开始，只剩最后三分钟。
入口处，依旧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环顾四周。
自己这边，连同四位面色灰败、强自镇定的合作伙伴，一共只有五人。
而对面的王氏阵营，黑压压一片，足有三十余人，谈笑风生，意气风发，仿佛胜利已是囊中之物。
对比何其鲜明，又何其残酷。
......
与此同时，活力体育馆空旷的走廊里。
秦城背对着李乐平，脚步顿在原地。
李乐平一句话直接让自己差点破防。
暴露了！
完蛋了！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所有的计划，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期盼，在这一刻似乎都要化为泡影。
苏清月还在会场苦等，而自己这里，却搞砸了最关键的一环！
他强行压下慌乱，用尽全力调整面部肌肉。
他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诧异，看向李乐平：
“乐平？你……你说什么？什么叫刻意接近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努力保持着平稳。
李乐平没有移动，依旧坐在长椅上。
他没有生气，没有愤怒，反而双手交叉枕在脑后，脸上露出一种了然又带着点顽皮的微笑，目光清澈地看着秦城。
“意思就是，”
他慢悠悠地，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
“我早就知道，你是为了‘数字传媒港’这个项目，才刻意来接近我的。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父亲叫李章丘，是这次项目最终的拍板人。
对吗，秦城？”
秦城张了张嘴，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知道的，仅仅是你叫李乐平，是那个天才钢琴家，我是你的粉丝，我很欣赏你的音乐，我……”
“好了，秦城。”
李乐平打断了他，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终结感，
“别演了。你很早就暴露了。想知道为什么吗？”
秦城闭上了嘴，沉默地看着他。
到了这一步，任何苍白的辩解都显得可笑。
他只是不明白，自己哪里出了纰漏。
李乐平他微微坐直身体：
“是那个外卖员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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