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小说]:262xs. c o m 一秒记住!
负责在台城南边警戒的,是火铳队的冯有材,还有一个战兵局的长枪手。
“有材哥,这是弄啥呢?”那个长枪手满脸写着茫然。
“不知道啊。”冯有材迅速做出了回答。
对面那人又是什么平贼将军,又是什么反顺归明,叽里哇啦说了一大通,冯有材就听懂了路应标、银子、女子这几个关键词,但还是有点闹不明白,路应标的人到底要干啥。
听着两人的对话,那路应标的手下,先是于心中发出了类似没文化真可怕的感慨,然后索性用大白话大声说道:“就是咱路将军反了他娘的大顺了,你们兵马司的兄弟跟咱们一起干,襄京城里三天不封刀,银子、女人、宅子
顺便兄弟们拿!”
“这......这不就是造反么?”冯有材这下听懂了。
“你要非说是造反也行,要不要跟着一起干,给个准话!”那路应标的手下催促起来。
冯有材根本没有想过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他愣了愣才说道:“那你等会,我去问问咱上官咋说。”
那路应标的手下忍住了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心说狗日的兵马司的人,怎么都是这种又蠢又傻的汉子,干点啥都要先问问上官。
你娘的,你爬你婆姨炕的时候,也得先问问上官同不同意?
冯有材自然不知道对面之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他转身穿过拱券,噔噔噔的上了台城,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李铁头、赵栓和王二狗三人,全都从拱券里面走了出来。
王二狗手里提着一把三眼镜,走在最前头,来到冯有材刚才站立的地方,向着那个路应标的手下问道:“你有啥事?”
好家伙,合着刚才那个傻大个,就光你们叫下来,别的啥也没说......那路应标的手下终于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耐着性子,把刚才说过的话又复述了一遍以后,为了防止对方再问个没完,那手下干脆说道:“就是他娘的造反,跟不跟着一起干,给个话!”
王二狗、李铁头和赵栓等人,同样也没有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他们每日操练的时候,都要高喊“当韩大人的兵,听韩大人的话”等口号,日积月累之下早已深入人心,对于大顺官府或者大明官府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也并不觉得造大顺的反,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联想到韩大人最近有意和南营众人修补关系的种种举动,他们一时也吃不准,这个事情韩大人是什么态度。
三人互相看了看,王二狗开口说道:“那你等会,我派人回提督府,看韩大人咋说。”
听着眼前之人说出了和刚才高个一模一样的话,那路应标的手下心中真是无语至极。
他嘴上继续做着劝说,心中也打定主意不再浪费时间,微微侧过了身子。
就在这时,忽然“嗖”的破空声响起,黑暗中一支弩箭射出。
那弩箭飞得极快,精钢锻打而成的箭镞,泛起幽蓝的光芒,很快就飞到了众人面前,整个没入了王二狗的胸口。
在巨大惯性的作用下,王二狗被带的后退了两步。
他低下头,愣愣的看着只剩下小半截的弩箭,眼眸中尽是茫然的色彩。
似乎还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他身体要比思绪更早察觉到死亡的来临。
一股鲜血从口腔中冲了出来,他整个人开始晃动,然后直挺着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从心口位置涌出的鲜血,给暗红色的火铳手战袄,增添了几分亮丽的色泽,染红了那枚黄铜薄片般的忠勇勋章。
王二狗瞪大眼睛,脑海里最后残存的,是他刚才想要去找韩大人报告消息的思维片段。
那思维片段如同被炽热烈阳直射的积雪,迅速就融化蒸发,化作缕缕青烟,消散的再也没有一点踪迹。
王二狗一句话也没有留下的,就这么牺牲了。
“狗哥!”
这一切的一切,发生的都太过突然了,直到王二狗倒在地上,众人才反应过来。
冯有材大叫一声,扑在了王二狗的身上。
而在他刚才所在的地方,一支支火箭,以及被点燃引信的陶蒺藜被扔了过来。
顿时,台城前附近的区域,火光四射,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
赵栓、李铁头等人反应较快,猫着腰做起了操练过的战术动作,虽然还是被爆炸的碎陶片命中,但不至于立刻就有阵亡的风险。
冯有材奋力地将王二狗的尸体拖进拱券内,口中大喊道:“火铳队的放炮,放炮,打死这群狗日的!”
......
......
相隔并不算太远的襄京府署。
这座整个京府最高行政机构内,此时已经是乱糟糟的一片,所有的房门全都被踹开。
那些值钱的好拿的东西,全都被南营的士卒揣在了身上,而不好拿带不走的东西,则本着我没有你也不能有的态度,全都被砸烂。
地上到处都是被戳烂的锦被,被砸碎的瓷片,以及各种各样的名贵破烂。
在这些名贵的破烂中间,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地的尸体。
整个府署以及周边的区域,全都是癫狂的喊杀声,以及绝望的惊叫声。
路应标本来打算先把府署给围起来,然后控制住牛?,慢慢的搜刮里头东西。
结果没想到,他刚带着人来到府署,手下就全都乱了。
到处都是南营的兵,但没几个是还听自己指挥的。
这个时候,路应标、赵秀等人,来到了府署的后院,这个地方更是乱成了一团。
后院门大开着,但根本没人去管,都在各处房间里不停地进出,搜寻着一切值钱的东西。
“老学家,狗日的牛?跑得倒快,转眼就没影了。”白斑鼠赵秀看着那洞开的大门,向着路应标说道。
路应标点了点头。
自从进了府署以后,除了几个从陕西带出来的老兄弟之外,其他的兵都一哄而散,轰天雷更是直接把人拉走了,不跟自己一起行动。
而赵秀却始终跟在自己身边,让路应标又意外又感动,说话都温柔了几分:“日他娘的,跑了就跑了,银子留下来就成。”
说完,路应标又对身边一个长相颇为精悍,额头有几撮焦黄头发的老兄弟说道:“你找个人问问,看找到藏银子的地方了没有。”
头发有些焦黄的老兄弟应了一声,往院子里面走了几步,正好一个瘦猴般的南营士卒从他面前经过。
那瘦猴怀里鼓鼓囊囊,身上缠绕着一件又一件花花绿绿的衣服,脖颈处还挂着个不知道从哪里扒下来的肚兜,脸上泛起病态般的潮红。
焦黄老兄伸出手,一把抓住那肚兜的系带,将瘦猴给拉住了。
瘦猴正在兴头上呢,忽然被人拽住,回头看了看,虽然身后之人比自己高了一些,但还是毫无惧色的瞪了对方一眼:“你娘的,松开!”
“你是哪个管队手下的兄弟?”焦黄老兄的声音和矮驴子一样,都有些病态的沙哑。
路应标这次出征之前和出征途中,吸收了不少新人,这个瘦猴就是其中之一。
除了自家管队之外,他只认得路应标、白斑鼠和轰天雷等人,并不认得眼前这个黄毛,他瞪着眼,不耐烦的甩了甩手:“老子是哪个管队的,管你娘的事!”
焦黄老兄眼神犀利了几分,又问道:“你到了以后看到牛大人没有,找没找到牛大人藏银子的地方?”
那瘦猴甩了几下,始终没有挣脱开,怒骂道:“老子看见你奶奶的蛋,赶紧给我松开!”
❷ ❻ ❷ 𝓍 S . 𝘾o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