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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怎么会有人在胸前绣一只青蛙?
轰天雷当然不可能知道,这是韩复后来听说了罗长庚的事情以后,专门为罗长庚设计的纪念章,他这时刚出巷口就被人堵住,本就惊骇莫名,这时看到那只青蛙,惊骇之中又多了几分诡异的荒诞。
但轰天雷也是久经考验的大顺长跑健将,以上种种情绪只是存在了极短的一个瞬间,很快就被更强烈的求生欲望给压制下去了。
他举起腰刀作势就要往前冲,果然吓得那只“青蛙”往后退了一步,他抓住这个机会,扭头转身就跑!
罗长庚也没有想到,巷口里面会冒出来一个人,刚开始也愣了一下。
“日他娘,看着怪眼熟的,好像是南营的官!”罗长庚取出一杆标枪,想要投掷过去,但这个时候,轰天雷已经过了那道弯,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当中。
见状,他放回标枪,端起长枪追了上去。
身后的水仙街上。
矮驴子路应标和白斑鼠赵秀两个人,刚带着老兄弟们从府署撤出,来到水仙街上,就惊喜的发现,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了一批战兵局的士卒。
两拨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愣住了。
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不期而遇。
路应标毕竟是顺军老营出身,反应的要稍微快一些,眼见封锁水仙街的兵马司人并不多,大喊道:“杀了他们,冲过去!”
伴随着他的一声喊,额头有几撮焦黄头发的管队,立刻招呼起老兄弟。
直到此刻还跟在路应标身边的,都是南营最为精锐,服从性最高的一批人。
这些人战斗经验非常的丰富,他们在焦黄老兄的带领下,并没有一股脑的冲过去,他们时而分散,时而聚拢,时而再度分散,并且始终半弯着腰,身体左右摇晃,躲避着可能的远程攻击。
远远望去,如同是一帮人跳着大神,在往兵马司阵型靠近。
“何大哥,这帮人在干吗?”
“不知道。”
第三局第二小旗阵中,何有田右手抓了抓缠绕着亚麻色绷带的左手,那是前段时间在石桥驿留下的伤势。
他跟着韩大人从军这么长时间,打过邪教分子,打过明朝的官军,打过荆山上的那些寨兵,但还是第一次打大顺的兵,对于他们的战术,还挺陌生的。
“何大哥,咱们不管他们干啥,咱们就列好阵,他们保证冲不过来!”
说话的是第二旗的旗鼓手孔大有,他是襄京县本地人,由于生得瘦弱,加上年龄也才刚刚达到韩复定下的16岁征兵线,进来以后,一直干得都是辅兵、火并之类的杂活。
双河镇之战中,第二旗死了一个旗鼓手,孔大有这才顶上来。负责喇叭、号笛和铜锣,金鼓手没死,暂时轮不到他负责。
不过他虽然年纪大,但主意却多,话也多,同时受到张全忠的影响,是韩大帅的狂热崇拜者,最喜欢听韩大帅一人独战拜香教四凶将的桥段。
“你娘的,孔伢子,你才跟着韩大人几天,倒教起老子打仗来了!”何有田顺手在孔大有头上拍了一巴掌,骂道:“你娘的喇叭!”
孔大有嘿嘿笑了两声,举起黄铜制成的喇叭凑至嘴边,连连不止的天鹅声随即传来。
听到这样的声音,第二旗的士卒立刻同时喊了一声。
开始进行接战前的最后准备。
这时,三队有人喊道:“何大哥,俺们队长罗长庚跑了!”
何有田刚才光顾着观察正面的情况,没有注意到三队那边的动向,这时侧头一看,果然没有看到罗长庚的身影。
“日他娘的,老子就说这种踩狗屎运上来的人不靠谱!”
何有田骂了一声,眼前南营的那些人已经到了三十步之内,连忙又喊道:“快,投标枪!”
长期训练时形成的肌肉本能,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何有田刚刚喊完,两个小队长以及六个刀手,立刻将手中标枪投掷了出去!
战兵局中投掷标枪的考核标准,是韩复按照戚家军的标准定下的,三十步内能够射中立起来的银钱即为合格。
这时,三十步内的南营乱兵,虽然是移动靶,但目标毕竟比银钱大多了。
瞬间就有几人惨叫着摔在了街上。
不过,由于南营的乱兵们互相之间站的比较分散,并且还猫着腰晃动着身体,大部分人并没有受到标枪的影响,继续往前冲击。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打仗,但何有田还是本能感到有些紧张,他咽了口唾沫,喊道:“预备接敌!”
“哗啦!哗啦!“
双方只剩二十多步的距离,刀牌手没有再投掷第二支标枪的机会了,听到何有田的话,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圆牌或者长牌,为身后的队友遮蔽起可能的伤害。
三个小队共12支长枪,斜斜向前,组成了高低错落的枪阵。
那枪在曙光的照耀下,闪烁起粼粼的金光。
长枪之后的狼筅,向队列两边伸出,防备着那些可能躲过长枪,冲到阵前来的敌人。
短兵手则弯腰在阵中穿梭,他们是整个鸳鸯阵最后的防线。
二十步之外。
焦黄老兄等人,他们也没有正儿八经的和兵马司的人干过仗,这时见到对面从刚才的松松垮垮,很快就变成了严阵以待,似乎战力要远比自己想象的高。
但这个时候,也没办法后退了,只能冲!
“咚咚咚!”
与此同时,对面又响起了密集的鼓点声,何有田的旗队开始缓慢而又坚决的向前推进!
“鼓声未停而犹疑不进者,斩!”何有田吼了一声,感觉嘴里有些发干。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第二次,甚至第三次上阵接战了,但每一次到这个时候,还是会有一种随时可能死掉感觉。
但他根本不敢停下自己的脚步,刚才那句话,不仅仅是对别人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何有田咽了口唾沫,握紧手中的旗枪,坚定的走在了阵列的最前方!
凡临阵接敌,旗总阵亡而本旗无奇功者,全旗通斩!
对面。
“杀死兵马司的狗,全襄京城的银子和女人都是咱们的!”焦黄也高喊了一声。
喊完之后,他悄悄落后了半步,跟在一个绰号叫杂毛的老兄弟身后。
杂毛嗷嗷大叫,几下就冲到了兵马司阵前。
从他的头顶,一支长枪斜斜刺了下来,杂毛本能的缩头躲避,可又一支长枪平平刺向他的小腹。
两支长枪同时刺过来,几乎封住了他整个身子,让他无处可躲。
就在这时,杂毛感觉被人凭空提了起来,提到了旁边,将将躲过那长枪的致命两刺。
还没等杂毛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忽然,他又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杂毛猛地不由自主地向前奔了过去。
又躲过了从侧方扫过来的狼筅。
长枪和狼筅一下用老,再想阻挡杂毛已经来不及了,杂毛很顺利的就冲到了阵前。
在两面盾牌中间,只有一个短兵猫着腰半蹲在那里,等着他。
杂毛深吸了一口气,举着腰刀,没再急着往前,而是左右不停地跳步,似乎是引诱那短兵上前,又似乎是在观察着对方的破绽。
可他刚跳了两步,身后猛地又被人踹了一脚。
杂毛站立不稳,整个人都向前扑了过去,扑倒在那短兵的身上,这个过程当中,两人手中的腰刀快速互砍了两下。
一蓬又一蓬的血雾于半空中喷薄而出。
但这并没有阻挡杂毛向前扑倒的态势,两人双双倒在了地上。
左右两边的长牌和圆牌同时晃了晃,似乎是后面的刀牌手想要去救那个被压在地上的短兵。
而一直跟在杂毛身后的焦黄老兄,等待的就是这样的机会!
他双手紧握腰刀,猛地向圆牌下面露出的双脚砍去。
噗嗤!一大团鲜血喷了出来。
焦黄老兄手中的腰刀,在距离那双腿脚只剩不足一尺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2 𝟞 2 Ⓧ 🅢 . Co 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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