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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了段位上的差距。
韩复也看着张全忠,在心里给张老道比划了一个六,这老道别的不说,情绪价值那给的是真足啊。
如果放在自己那个时代,往镜头前一站,必然是百万粉丝级别的大主播。
就是他这个总宣教官,工作作风太江湖化了,离韩复心中宣言书、播种机、宣传队的定位,还有很大的距离。
山顶之上,只有胖道士没有看张全忠。他挺着个大肚子,抬头看着天空,一副“我欲成仙,快乐无边”的样子。
岘首山上的堕泪碑和羊公祠,始建于晋代,历代废兴,最近一次修建是在弘治年间,不过也毁于几年前的战火之中。
韩复心说,等局势稳定之后,自己也可以把这个羊公祠和堕泪碑再搞起来。
流传到后世,也是一桩佳话。
至于说银子嘛……………
这么一件盛事,咱们襄阳城里的大户不得表示表示?
一家出一点,银子不就凑齐了么?
几个人围着那一堆又一堆的瓦砾看了半天,然后来到山顶一处崖边。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山的那一边,稻田内忙碌的人们荷锄而归。今年的年景不错,稻谷长势喜人,归家的人们相互谈笑着,声音伴随着稻香,远远的飘来。
远处的汉水上,千帆竞渡,百舸争流。
江边蒹葭苍苍,随风飘荡。
山脚下,仍然有火铳施放和马匹嘶鸣的声音。
龙骑兵的选拔还没有结束。
望着这样的景象,张维桢捋着山羊胡,忽然吟诵道:“雨足郊原丰稻菽,日斜鸥鹭满蒹葭。张柯山公此句,倒是很符合眼前此景啊。”
他刚才引的那句诗,是北宋苏门四学士之一的张表所写,此公字文潜,号柯山。
韩复笑道:“张学士的诗确实不错,就是词意未免萧索了些。”
张全忠牢记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为官之道。有机会要拍,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拍,他大声说道:“大师所言甚是!如今我襄樊营蒸蒸日上,如初生之红日。山下儿郎操练之声,震撼山岳,该当引一句更为振奋之诗句才
是。”
“张道长所引之诗,必然是更为妥帖的,老夫洗耳恭听。”张维桢有点不爽这个老道,阴阳怪气的刺了他一句。
“呃………………”张全忠本来确实是想引一句又能贴合场景,又能捧一捧韩大帅的诗。但这要求有点太高了,仓促之间,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话卡在嘴始终里面出不来。
韩复扫了这两人一眼,转身面向山崖。他负手而立,看着刚才两人看过的风景,朗声说道:“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
正暗自较劲的张维桢和张全忠两人,表情骤然凝固,双双愣住了。
一向口舌便给,奉承之话随口就来的张全忠,这时嘴巴微张,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韩大帅引的这一句诗,仅就立意而言,就已经远远超过张学士的那一句了。
这诗是何人所作,为什么自己一点也想不起来?
不对。
这不是别人作的,而是大帅自己写的!
张维桢也想到了此节,连忙追问道:“这是大人所作?可有全诗?上一联是何句?”
韩复笑了笑,伸手指着已经染上了血红色的天空,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念道:“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
张全忠、张维桢两人同时浑身一震,只觉得有如霹雳惊雷在顶上,在胸中,轰得炸裂开来。
继而又有道道电流穿过全身,感觉灵魂似乎都在跟着颤栗。
张全忠脑瓜子嗡嗡的,脑海里不停回荡着“敢教日月换新天”的话。
他向来觉得自己是胆子大,敢加码的,但也只敢给韩大人加到“大师”,加到“公侯万代”上,就不敢再往上加了。
可韩大帅呢?
“敢教日月换新天”这样不管大顺、大清、大明都大逆不道的话,随口就说出来了。
简直让张全忠瞠目结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张维桢则怔怔的看着负手而立的襄樊都尉韩再兴,只觉得此人越看越看不懂,越琢磨越觉得深不可测。
原来他以为韩大人是照着左良玉的路数发展的,但现在看来,好像远远不止于此。
此诗有帝王之气啊!
张维桢忍不住回头望了望已经废为丘墟的羊公祠,同样是在岘首山上,同样是镇守襄阳,羊祜只是悲春秋,喟叹人生苦短。而韩再兴却有“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之语。
千载之下,高下立判!
伴随着队伍的膨胀,以及形势的严峻,韩复是有意识的开始构建自己绝对权威,绝对英明,绝对值得追随的个人形象。
同时也有意识的开始构建众人对襄樊营价值、理念、精神或者说宗旨的认同。
简单来说,就是不仅要有战斗力,还要有凝聚力。
两者缺一不可。
而战斗力和凝聚力,都将要在接下来一场一场的战斗当中,提升和加强。
从岘首山回来以后,韩复正式开始着手推进秋收攻势的作战计划。
这个计划既是为了解决粮食的问题,也是为了解决周边群狼环,地缘安全过于恶劣的问题。
而想要推进攻势,就必须先要拔掉冯养珠这颗插在郧阳到襄阳之间的钉子。
这天上午,韩复拉响直房内的铜铃,对走进来的胖道士说道:“通知总训导官、总镇抚官、总宣教官,在各领兵官、水师把总、各参谋官、侍从室、参事室、文书室、民事房、工事房等各房主事......未时初刻到中军衙门议
事堂议事。过时不至者,以军法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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