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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派去传旨的信使，是你杀的？”
“是。”
张顺的回答，简单而又直接。
“吴家的那些女眷，也是你，下令，让那些蛮夷，当众凌辱的？”
“是。”
张顺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张顺！”
太后猛地一拍龙椅的扶手，那张雍容华贵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无法遏制的怒火！
“你眼里，还有没有哀家这个太后！”
“还有没有陛下这位天子！”
“还有没有我大康的王法！”
她怀里的小皇帝，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身体一颤，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母后，我怕。”
“陛下别怕。”
太后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她轻轻地拍了拍小皇帝的后背，声音，也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有母后在，谁也，伤不了你。”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双冰冷的凤眸，却死死地盯在张顺的脸上。
那是一种，警告，也是一种，试探。
“太后。”
张顺终于开口了，他缓缓地走到了龙椅之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对，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母子。
“你是不是觉得，有这把龙椅，有这个孩子，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太后的心脏，猛地一跳。
“你，你想干什么？”
“张顺，哀家警告你，你若是敢动哀家和陛下一根汗毛，天下兵马，共讨之！”
“天下兵马？”
张顺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讥讽。
“你是指，江南那二十万，已经被吴三桂和宁王，打得落花流水的叛军？”
“还是指，城外那四十万，只听本王号令的蛮族铁骑？”
“又或者。”
张顺的目光，缓缓地落在了那个，躲在太后怀里，只敢用一双，充满了恐惧的眼睛，偷偷看他的小皇帝身上。
“是指，你怀里这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娃娃？”
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要惨白。
“太后，你记住。”
张顺缓缓地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地点在了那张冰冷的龙椅扶手之上。
“本王，能把他，抱上这张椅子。”
“也就能，把他，从这张椅子上，随时，拽下来。”
“至于你。”
张右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太后那张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彻底扭曲的脸上。
“本王，能让你，当上这个太后。”
“也就能，让这后宫三千佳丽，随时，换一个，更听话，也更年轻的主人。”
“你！”
太后那具保养得极好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她那双凤眸里，所有的威严与镇定，都在这一刻，被彻底击得粉碎，只剩下了，最原始的属于一个女人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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