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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
他在简韵面前，还有资格夹起尾巴做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简韵没接周修杰递来的早餐：“我吃过了。”
“你！”周修杰干笑一声，主动给简韵找了借口：“没看到我的消息吗？”
“看到了。”简韵完全不接：“但我更想吃我妈做的早餐。”
周修杰只能赔笑，自己给自己找借口：“阿姨做饭辛苦，是不能辜负。”
上车后。
简韵打了个哈欠，阖眸小憩。
周修杰不断通过内后视镜观察简韵，犹豫再三，他终是问出了口：“简韵，你昨天和闻总...是有什么工作吗？”
“嗯，他给我介绍了几个客户。”
“工作再忙，也得注意身体；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可以找我跟你一块去，有我在身边，也不至于你喝那么多酒。”
周修杰看向简韵的眼神，总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卑微到难以入目。
或许。
连他自己都忘了，曾经的他在简韵面前以爱为名，有多嚣张。
“带你？”简韵睁开眼看向周修杰：“可你俩似乎不太对付，你确定要跟着吗？”
如果可以。
周修杰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和闻堰有交集。
但闻堰明摆着是要跟他抢人，他再退缩，就什么都没有了。
“确定。”
周修杰咬着后槽牙。
简韵奇怪地瞥了周修杰一眼：“事关律所利益，我作为项目负责人不便得罪甲方，即便他公然嘲讽你，我也很难帮你开口，你又何必自讨没趣。”
“没关系的。”
周修杰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当然要以律所的利益为重，你有大局观，说明你心智成熟，聪慧过人，你这么优秀，我高兴还来不及。”
“我想跟着，只是出于个人对你的关心。”
周修杰心里怄得要死，但面上，始终在伪装大度、伪装深情。
简韵诧异地看着周修杰。
这人还真是能屈能伸。
“简韵，可以吗？”
周修杰期待地望着简韵。
他未必次次都盯的住，倘若获得简韵的首肯，在和闻堰的这场‘争夺战’中，他立于不败之地的概率也能更高些。
“我当然可以。”
周修杰眼里溢出喜色，压抑了整晚的情绪，终于有了些许松懈的迹象。
而后，他就听简韵说：
“但我说了不算，这事你得问闻总，他是甲方，主导权在他手里。”
简韵这话，无疑是当头给周修杰泼了一大盆冷水下来，像是觉得不够，她还又补了句：“我这儿有闻总的电话，你要给他打电话问问吗？”
周修杰：“……”
还用问吗？
他几乎瞬间脑补到了闻堰会用怎样刻薄的言论羞辱他。
“要吗？”
简韵很贴心地翻出了闻堰的手机号，递到周修杰面前，声音温和，像是看不出周修杰的难堪：“你要是能来帮我，我也会很开心。”
周修杰握着方向盘的手持续性捏紧。
比吃了苍蝇还难受，他扯了扯嘴角：“不用了。”
简韵“哦”了一声，收回手机，不轻不重地道了句：“害我白感动一场。”
这一刻。
周修杰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何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要是能重来....
他一定不会再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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