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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看见讲台空无一人。
正要惊呼时，隐形力场解除。
陈野从观众席走出，灰色卫衣沾着灰尘，右眼下方泪痣映着残余蓝光。
他走到讲台中央，没有说话。
只是将五枚身份芯片交给安保人员，芯片表面刻着相同的编码序列：Q-77X系列。
前排一名女科学家突然站起来，撕碎手中的抗议声明。
她把纸片扔向空中，大声说：“这不是伪造！这是证据！”
另一人接话：“全球十三个秘密实验室都在使用这种编号体系！”
“他们在复制他！”
多国代表陆续起立。
有人鼓掌。
掌声由零星变密集。
最终响彻整个会场。
陈野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虎口上的电路图已被汗水模糊。
但他记得形状。
那不是现代科技能绘制的结构。
更像某种古老符号的变体。
他抬眼扫过全场。
各国科学家神情各异，但不再有明显的敌意。
有些人已经开始用终端调取刚刚播放的录像，反复比对数据。
一个德国代表举手提问：“这些克隆体是否还活着？”
陈野开口，声音不大，却传遍全场：“最后一次扫描显示，存活率为百分之六十二。
他们有我的记忆模板，但被植入了服从指令。”
“你会怎么处理他们？”
“我会唤醒他们。”
“然后让他们自己选择。”
全场再次安静。
这时，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从侧门快步走入。
他是峰会安全主管，手里拿着刚提取的尸体报告。
他走到讲台边缘，低声说：“面部纹路含有纳米级信号接收器，可远程激活。
他们不是来杀你的。”
“他们是被召唤来的。”
陈野盯着报告末尾的一行字。
所有尸体的大脑皮层都残留同一段加密信号。
解码结果显示：
【母体残片仍存活】
他猛地抬头。
这句话，他在南极基地的文件上见过。
投诚者留下的警告。
当时以为是指“夜枭”的意识备份。
现在看，可能不是。
他转向大屏幕，重新调出克隆人培养舱的画面。
放大其中一个舱体底部铭牌。
上面除了编号，还有一串极小的字母组合：M-0。
从未注意到。
这个M，代表什么？
他正要深入分析，忽然感到手腕一震。
军工手环发出短促蜂鸣。
温度异常升高。
低头查看。
能量监测器显示体内纳米芯片出现波动。
频率与刚才那些袭击者的面部电路完全同步。
他的身体，也在响应那个信号。
会场灯光忽明忽暗。
似乎又有断电征兆。
陈野迅速关闭所有外接设备，拔出U盘收回衣领内侧。
他站直身体，目光锁定前方摄像机镜头。
下一秒，他扯下卫衣兜帽，露出整张脸。
泪痣清晰可见。
手上用力，圆珠笔在掌心重新画出完整电路图。
闪光灯疯狂闪烁。
他对着镜头说：“我知道你们在监听。”
“我也知道你们想让我停止发布科技。”
“但今天我站在这里，不是为了逃命。”
“我是来告诉你们——”
话音未落，手环突然爆出火花。
一股电流窜上手臂。
他闷哼一声，膝盖微弯。
但没有倒下。
笔尖仍在纸上滑动。
最后一笔落下。
图案完成。
和屏幕上M-0铭牌下方的隐藏纹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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