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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队员接战，枪火与近身搏杀交织。
陈野不退。
他盯着克隆体的眼睛。
“你们复制不了她。”
“你根本不了解她。”
克隆体笑了。
摘下面具下半部，露出机械喉管。
“我不需要了解。”
“我只需要让你相信。”
他又播放一段音频。
这次是母亲的声音：“野儿，活下去……替我们……完成它。”
陈野猛地握紧罗盘。
虎口电路图烧红，皮肤裂开流血。
但他没有停下。
他冲了上去。
避开震荡刀，一脚踢中对方膝关节。
借力翻身，将克隆体压向祭坛。
两人在冰面上翻滚。
拳打，肘击，膝盖顶撞。
陈野的卫衣被撕破，鲜血染红肩头。
克隆体突然停止反抗。
胸口传出蜂鸣声。
和系统提示音一模一样。
“杀了我。”
他低声说，“任务完成。”
“你就能醒来。”
陈野动作一顿。
脑海闪过一个念头：
这是不是终点？
是不是只要按下确认，一切就结束了？
蜂鸣持续。
越来越响。
他低头看对方胸口。
撕开装甲，取出那颗跳动的机械心脏。
铭牌刻着：“2077实验体01”。
耳边又响起那段模糊录音。
母亲最后的声音：“别怕……野儿……别怕……”
他站起身。
举起机械心脏。
狠狠砸向祭坛中央。
轰！！！
爆炸冲击波横扫全场。
冰层崩裂，红光暴涨。
远处山脉开始坍塌。
赵铁山冲上前，将陈野扑倒护住。
碎片飞溅，插进冰面。
烟尘散去。
陈野坐起。
看着破碎的心脏残片。
“你根本不配提她的名字。”
赵铁山撑着地面站起来。
左肩蓝光未消。
他低声报告：“敌方单位全部清除。”
环顾战场。
改造战士残骸沉入冰缝。
祭坛倒塌，只剩半截柱子立着。
红光仍在闪烁。
来自地底深处。
比之前更亮。
陈野站起身。
擦掉脸上的血。
右手仍握着一块机械残片。
他低头看。
残片边缘映出自己的脸。
泪痣不再发烫。
后颈芯片恢复正常信号。
他把残片扔进裂缝。
转身走向冰谷出口。
赵铁山跟上。
一句话没问。
陈野停下。
抬头看天。
极光正在消散。
他抬起手。
从衣领内侧抽出U盘。
看了几秒。
重新缝回去。
左前方冰面突然震动。
一道裂缝迅速延伸。
红光从下面透出。
形状像一只睁开的眼睛。
陈野盯着那道光。
没有后退。
没有说话。
他迈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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