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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是在为子孙后代,打出一个朗朗乾坤!
打出一个永不纳贡、日月所照皆为疆土的大明!”
“吼——!!!”
帅帐外的回应,是更加狂暴、更加坚定、更加无畏的怒吼!
这声音,将随着信使的快马,传遍每一处大明军营!
……
而此刻,这股风暴的始作俑者,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前往紫金山的马车里,接受着两个未来“大人物”的精神摧残。
“祺哥祺哥!铁臀功的心法到底是什么?
是不是要先对着太阳晒屁股,吸收太阳真火?”
五岁的朱棣,顶着两个黑眼圈,显然是兴奋得一夜没睡,正抱着李祺的胳膊使劲摇晃。
李祺眼皮子直抽抽,忍无可忍地把他的脑袋推开:
“第一层心法,是把你的嘴闭上!
再吵,我就把你昨天尿床的事告诉临安妹妹。”
朱棣瞬间如遭雷击,小脸涨得通红,立刻缩到角落里,捂着嘴,只用一双委屈巴巴的大眼睛控诉着李祺的暴行。
另一边,八岁的太子朱标,则完全是另一个画风。
他正襟危坐,手里捧着一本李祺随手涂鸦的“小册子”,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霸王之体养成纲要(初版)”。
朱标看得是如痴如醉,眉头紧锁,嘴里念念有词:“祺弟,这上面说的‘想要肌肉长得快,蛋白碳水不能坏’,是何意?
蛋白是鸡蛋,那碳水又是什么?
是烧的炭吗?”
李祺一个头两个大,感觉自己不是去修仙的,是去开幼儿园的。
“标哥,碳水,就是米饭、面条!
就是让你多吃饭!懂了吗?”
“原来如此!”
朱标恍然大悟,随即又指着另一行字,一脸严肃地请教,
“那这句‘思想配不上身体,等于开着坦克追兔子,纯属浪费’,又是何解?
坦克是何物?”
李祺扶额长叹。
造孽啊!
跟这俩连九年义务教育都没上过的封建余孽,讲科学和哲学,简直是对牛弹琴!
就在这鸡飞狗跳的氛围中,马车缓缓停下。
紫金山,到了。
山道清幽,古木参天,空气中弥漫着松脂与香火混合的独特气味,让人心神为之一清。
一座宏伟的道观,依山而建,山门上悬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书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朝天宫。
这里,便是第四十三代天师张宇初的清修之所。
一个仙风道骨,身穿八卦道袍的老者,早已带着一众小道士在门口等候。
他面容清癯,须发皆白,眼神却如深潭般幽静,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能在他心中掀起一丝波澜。
此人,正是张宇初。
“贫道张宇初,恭迎太子殿下,燕王殿下,李公子。”
他稽首行礼,声音平和,自带一股出尘之意。
朱标和李祺连忙回礼。
朱棣则好奇地瞪着大眼睛,在张宇初身上来回打量,最后目光落在他那飘逸的白色长须上,忍不住小声对李祺嘀咕:
“祺哥,这老神仙的胡子,比咱家后院的拂尘还长。”
李祺差点笑出声,赶紧在他后背上拧了一把,疼得朱棣龇牙咧嘴,不敢再造次。
拜师仪式,在三清殿内举行。
庄严肃穆,香烟缭绕。
李祺、朱标、朱棣三人,按照礼制,恭恭敬敬地向张宇初奉上拜师茶。
张宇初端坐于蒲团之上,神情淡然。
他接过朱标递来的茶,轻抿一口,点了点头。
又接过李祺的茶,目光在李祺那双灵动得有些过分的眼睛上停留了一瞬,也点了点头。
当轮到朱棣时,这小魔王总算没再出幺蛾子,只是端茶的时候,手抖得厉害,差点把茶水洒出来。
仪式总算有惊无险地完成了。
张宇初看着面前这三个新鲜出炉的弟子,心中一片祥和。
太子仁厚,是可塑之才;
李家公子聪慧,也是良材美玉;
燕王殿下嘛……活泼了些,但赤子之心,亦是难得。
看来,陛下是将一份安稳的教导差事,交给了自己。
以后的日子,想必就是看看书,念念经,指点一下孩子们强身健体的吐纳之术,清静无为,倒也自在。
他抚着长须,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然而,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迎来岁月静好的退休生活时,那个最小的弟子朱棣,终于还是没憋住。
只见他仰着小脸,用一种无比真诚且充满求知欲的眼神望着张宇初,奶声奶气地问道: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练铁臀功啊?”
“噗——”
旁边一个端着香盘的小道士,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三清殿内庄严肃穆的气氛,瞬间崩塌。
张宇初脸上那丝欣慰的笑容,僵住了。
他缓缓转过头,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朱棣,又看了看旁边那个拼命憋笑,
肩膀一抖一抖的李祺,再看看那位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太子殿下。
“铁……铁臀功?”
张宇初活了半辈子,读遍道藏三千,从未听说过如此……接地气的功法。
他那颗古井无波的道心,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而这股预感,在当天晚上,变成了现实。
夜深人静,张宇初正在自己的静室里打坐,试图修复自己今天被震裂的道心。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鬼祟声。
“大哥,祺哥,你们说这老神仙到底行不行啊?
今天问他铁臀功,他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是燕王朱棣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充满了怀疑。
“四弟莫要胡说,师父乃是得道高人。”
朱标的声音带着几分责备,但底气明显不足。
紧接着,是那个最让他心惊肉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咱们今晚就给他来个‘听墙根’,要是发现他只会打坐念经,明天,咱们就帮他活动活动筋骨,看看他到底藏了多少真本事!”
静室内,张宇初的眼皮子,狠狠地跳了一下。
他猛地睁开双眼,那双本该是深潭般幽静的眸子里,此刻,燃起了一丝名为“卧槽”的火焰。
他缓缓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完了。
贫道这清静无为的紫金山,怕是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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