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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愉。”隔了一天，梁淳兰再度看到顾愉，神情更不自在了。
“阿愉？”顾愉没忍住笑了下：“你终于体谅我，不喜欢听小鱼这个称呼了吗？”
梁淳兰嘴唇又开始发颤了：“对不起，之前是妈不好，妈做得太……”
顾愉抬抬手，制止了梁淳兰未说完的话。
“其实你没做错什么。”
“你只是选择了你更在意的人，而我不属于那个范畴而已。”
“我今天来这里，也不是要听你继续和我说这些的。”
“没有意义，您能明白吗？”
“小……”意识到自己险些又喊错，梁淳兰骤然停住。
屋内蓦地安静下来。
良久，梁淳兰看向顾愉：“那你想做什么？”
“让你弟弟跪在地上向你道歉吗？”
顾愉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她没想到，从一向懦弱的梁淳兰口中，居然也能听到这样尖锐的话语。
所以，为母则刚这句话，原来在梁淳兰身上，也是能应验的。
不过是，不会为顾愉应验而已。
意识到这个事实，顾愉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难过。
所以说，人的失望与伤心，果然也都是有界限的。
这些情绪一旦堆叠到一个程度，即使依旧存在，大脑和身体却也给不出相应的反应了。
顾愉现在，应该就是一具心口被掏空的木偶吧。
她自嘲般笑了下：“我要他跪我做什么呢？”
不等梁淳兰再说什么，顾愉拨通了顾衡的电话。
下一秒，浴室中清晰传出电话铃响起的声音。
顾愉没忍住，直接嗤笑出声。
“还是和以前一样呢，什么事都只藏在你们背后，没断奶的混账玩意儿。”
“砰！”
浴室门被顾衡大力推开，门身撞击到侧面，发出一声巨响。
顾衡又气又急，恼羞成怒地从浴室冲出来。
“顾愉！你骂谁呢？！”
“骂你。”顾愉面无表情：“我劝你停手，上一个随便打我的，已经被判三年了。”
“你……”顾衡僵着脸，脚下却识相地退了两步。
【叮，虐心值＋248】
他软下声调：“你……你怎么能把爸送监狱呢？”
“他可是我们的爸爸啊！”
顾愉面无表情地看着顾衡，三秒后，她没绷住：“噗。”
顾衡：！！！
他红温了！
【叮，虐心值＋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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