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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心思都在争抢比赛名额，或者抢夺名誉上。
“现在江然没来，大概是因为交流会的事情不敢见咱们了。”
“那么多资源，都没让她出彩，她自己不嫌丢人，我还觉得躁得慌呢。”
“师兄，你觉得呢？”
杜明收回了遐思。
其实他并没想江然去了什么地方。
对身边这些人的落井下石也没什么意见。
他只是疑惑。
江星晚在交流会上赢得那么漂亮，现在真是收果子的时候，怎么也没来学校呢？
难道是因为太出名了，所以怕被人打扰？
这个可能性很大。
毕竟在从前，江星晚也很低调，从来不愿意说自己的功劳。
以至于没了荣誉之后，孟长垣对她逐渐没了耐心。
他心中满是懊恼。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对江星晚那么差。
否则以江星晚的性子。
现在得了那么多好处，怎么也要分给他一些的。
“不要讨论这些没用的事情了。”
“先做好实验。”
其余的人抿抿唇。
对他这幅“大师兄”的样子不以为意。
他们之前很尊重杜明的地位。
对实验室的资源也都默认好分配原则。
但现在呢？
杜明自己就是又争又抢的，在这里装什么“高风亮节”的。
真让人笑掉大牙。
“杜明，你过来一下。”
孟长垣的办公室不远，这边的议论，其实他能听得到。
心里面自然也不好受。
这些孩子都是他精挑细选的。
本来都是按照阶段不断上升的。
现在却都功利心很重，每天都想着一飞冲天。
变成江星晚那样的……
他怎么又想起这个人了。
“老师，你找我？”
杜明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遐思。
他叹息一声。
“让你过来，是有个比赛名额给你，这里面还有个交流会，对你的论文有好处。”
杜明“恩”了一声。
不像是从前那么惊喜，甚至连个谢谢都没有说。
仿佛这是他应该的。
孟长垣的心里面就很不是滋味。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杜明有些错愕。
“说什么？”
孟长垣提醒。
“这个名额。”
“哦，我会好好表现。”杜明明显很敷衍。
孟长垣：“……”
他有些不悦。
可想到之前因为自己的脾气，误会了江星晚，还在气头上说了几句伤人心的话，才让江星晚离开。
所以这次硬生生地压住了脾气。
“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你这些是应当的？”
杜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按照人情世故圆滑的说法，这个时候应该感激涕零，恨不得当场认义父的。
可杜明知道这没用。
因为在孟长垣这里，谁的权势大，就帮谁。
江然不就是这样吗？
明明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悠的人，却去参加医学交流大会，丢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所以，何必再伪装呢？
“老师，您到今天这位置，不光是您的学术研究比较多，还因为你的学生人才辈出。”
“你培养我，也是为了增加你的名气，让我以后反哺你。”
“都是利益交换，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我会抓住机会往上爬，肯定也会回报你的。”
“而且你放心，我绝对稳扎稳打，不会跟江然一样，让你贻笑大方，失去评院士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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