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李敞散衙到家有些头昏脑涨,一心想先歇歇。
松石见他回来赶紧迎上去一路跟随:“老爷您回来啦。”
松石是李敞安排平日接送秦词上下学的,最近秦词住在这边,就都是松石在照顾。
李敞一看松石的样子就有事:“怎么了?”
松石脸色有些苦:“秦少爷……今日小人去接秦少爷放学,有书院掌事说日后不用送秦少爷去书院了……”
李敞脚步一顿:“为什么?秦词惹事了?”
按说这一阵儿秦词上课上得正起劲儿,怎么又能惹事儿?
“说是秦少爷惹了夫子不快,夫子要打,秦少爷就跑,夫子追的时候不小心一脚踩空跌倒了……”
秦词跑?夫子追?跌倒?
夫子追?秦词跑?
李敞听得头更疼了。
“夫子怎么样,伤得重吗?”
按说跌一跤不会多重,但估计气得不轻。
“跌得本来不重,不过这个魏夫子年岁比较大,所以一下跌倒当时有些起不来。”
这个魏夫子李敞知道些,据说确实年岁比较大。
“你见着魏夫子了吗?”
“没有,小人想先去看看来着,被掌事打发了。”
李敞挥挥手:“去让李欢准备些药材补品,再备些礼,过两天休沐我带秦词去看看。”
秦词本来躲在通往内院的垂花门后偷听,看见李敞交代完了往里走,转身就往里面跑。
就算再不懂事,他也知道这回是闯了祸了。
李敞无语,家就这么大,他能跑哪儿去?
“秦词!”
秦词跑得更快,直往正房的卧房里跑,一心想让师娘给他挡一挡。
李敞看他还想着跑,心里又添了几分气。
李敞大步进了正堂,秦词正躲在覃氏身后,见先生过来,就躲在师娘身后不肯出来。
秦词在覃氏身后眼巴巴瞧着李敞,李敞过去拉了他去书房,顺手拿了戒尺坐下。
“伸手!”
秦词嘴一瘪眼里就有了点小泪花,磨蹭了半天还是伸出了手,看着委屈巴巴的。
李敞捏着他指尖用戒尺打了三下才放开。
“夫子教导你跑什么?”
李敞自认小时候也不是多驯服的孩子,但是夫子挞罚他也是从没敢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