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恒岭问道:“陛下,科举请托之事,乃曦王和晋王设局,诓骗太上皇,考生在应试之前,该评定品行,请恢复请托制度。”
江晏清被害死,江潇白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要在朝堂听此阴险计划,他忍无可忍:
“崔相,粗俗之理,一头牛犁地播完种子,麦苗长出时,你们就站在麦田盘算,夺他良田、牵走他的牛、割走他的麦子,增加他的田税,现在还不让他走科举仕途?”
“崔相,你们昌盛显贵已极,何必逼死百姓啊?”
崔恒岭一甩衣袖,晖帝现在依仗他,何人敢这样对他说话,将他征税贪污国库的事拿在台面说。
崔恒岭咬牙攥拳:“江潇白,慎言!”
江潇白几缕发丝垂在脸侧,憔悴容色见衰,摇摇晃晃的身子撑不住即将颠覆的山河,他不是在守皇帝的龙椅,他是想护住正在被征税的百姓。
江潇白抬头看着晖帝:“陛下,科举制度绝不可轻易更改,太上皇也是有过英明决策,这是太上皇定下的规矩啊。”
“曦王为何能快速收服幽州军,她给了百姓和士兵粮食,这就是寻常百姓所求之物。”
“除了我们朝堂站着的这几人,剩下的都是百姓,您是要几位官员,还是要天下万民?请陛下减轻田税。”
内官张兆看一眼江潇白,江晏清方死,一家子都上赶着送命,张兆替崔恒岭开口,也为卖个人情:
“陛下,江潇白乃晋王舅舅,此言定是受晋王挑唆,江潇白勾结谋反,大逆不道,该绞杀。”
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的朝堂连罪名都说不清,就开始绞杀,何人再敢站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