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淮炀站出身来:“陛下,传闻曦王攻打幽州时,在阵前说过陛下斩杀郭毅和薛泽承,幽州兵才临阵倒戈,军心涣散。”
“江大人言之有理,臣是世家,臣认为科举制度不可再更改,朝廷不可再冤杀任何官员。”
崔恒岭脸色一惊,歪梁长出直骨头,他还不能当面指责。
晖帝头皮都在发麻,孟松青亡故后,他每夜都在做噩梦,此刻疲累又怒气:“科举制度依太上皇定下的规矩,江潇白贬!”
江潇白松下一口气,贬官算何,保得住寒士科举路方为要紧,他闷着的心口愈发难受,掩住嘴唇咳嗽两声。
崔恒岭得意看着江潇白,寒门会逐渐退出朝堂,皇帝必须依赖他们世家。
不足一年,朝廷的官职就像流水席一样,既有拆了东墙补西墙的漏洞,又有戳在刀尖上的权衡。
王荀出了大殿,他也在沉思:“陛下今日贬卢氏,升任崔王,来日就可能灭我们全族。”
崔恒岭两个儿子,崔凤春任岐州刺史,崔成宇现在升任中书舍人,他虽喜悦,却依旧不满足。
在崔恒岭心中,皇帝昏聩,绝非世家对手,直言:“淮炀这孩子,不思进取,你可得好好教诲。”
若说以前,崔恒岭是不敢和王荀这样说话,可现在他是宰相,王荀就比他低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