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沿着各种小路穿行在京城里,避开那些巡逻搜查的士兵,最终回到了出发前的那栋废弃宅院前。
玄清等人回来得更早,见二人归来,急忙打开院门把人迎进来。
莫渊在院子里布下一些隐匿符箓,而其他人则找来草席,让那些受苦了的道人囚犯躺下歇息。
恒一舟也坐下来,玄清递上一碗水:“师父,你平安无事太好了。在法场来不及问,怎么只有师父你一个人,其他的师兄们……”
他欲言又止,怀疑到了那个最糟糕的可能。
恒一舟流露出悲痛的神情:“其他人都被喇嘛杀死了。”
“啊!”尽管这个结果,每个光天观的道人都曾经想象过,但猜测变成现实的时刻,他们依旧感觉呼吸不上来。
“师兄……呜呜……怎么会……”
有人哭起来,用袖子擦着眼泪。
莫渊打断了他们伤感的气氛,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恒一舟:“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了?”
恒一舟愣了愣,神情有些不自然:“我也不知道……想必是喇嘛的某种计谋吧。”
“这还用说,肯定是为了留下师父当诱饵,就为了抓住玄清!”有道人忿忿不平地咒骂喇嘛。
“玄清肯定不会对师父见死不救,喇嘛心肠歹毒,是故意利用这一点!”
玄清沉默,表情也认同了其他人的猜测。
如果没有莫渊,他是哪怕用自己交换,也要去换下恒一舟的。
莫渊没理会其他人,继续问恒一舟:“喇嘛关押你们的时候,没有审问过你们光天观其他人的下落,又或者我的下落?”
恒一舟说:“审问是审问了,但我并没有告知他们任何消息。”
“哦,他们可对你们严刑拷打?”
恒一舟点了点头。
闻言,光天观的弟子们又快要哭了。
莫渊似笑非笑:“道长的身体素质真不错,经历过严刑拷打,到现在说话气息还这么平稳。”
恒一舟的身体微微一僵,很快恢复常态:“修道之人,总有一些养生之法。”
他疑惑地看向莫渊:“莫道友问的这些话有些奇怪,难道你是在怀疑我吗?”
“当然不是。”莫渊一口否决,“恒道友莫要多心。”
他走上前,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枚丹药,递给恒一舟:“只是关心一下道友的身体,既然你遭受过喇嘛折磨,就先服下这枚丹药好好调养。”
恒一舟伸手接过,但并未立即服下,只是攥在掌心:“多谢道友好意。”
玄清见他没有马上服用,好心地告诉他:“师父,魔谷先生的丹药很有用。我也吃过,你快吃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