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曼单于才迟迟未对月之动手。
然而,若我们消灭了月之,或是将其驱逐,头曼单于定会趁机率军来犯,毕竟,从古至今,中原国家从未占据过焉支山一带。”
扶苏轻轻更正道:“还是称呼我为公子吧,我尚年轻,主公之称不合适。”
范增在一旁补充道:“诺,我们回程将不取道陇西与北地郡,而是选择河南地这条路径。
此地地势开阔,虽利于匈奴骑兵驰骋,但有了长公子殿下的旗帜作为诱饵,头曼单于定会倾巢而出,企图擒获主公。”
扶苏微微颔首:
“你的意思,是让我成为诱饵吗?”
陈平面露忧色:
“让主公身陷险境,恐怕不妥吧?”
范增胸有成竹:
“大秦的弓弩犀利无比,加之战车上的箭矢如雨,匈奴人定将束手无策。
况且,支援的军队很快就会赶到。
长公子亲自担当诱饵,此举不仅能彰显英勇,更能一举凝聚军心。”
扶苏沉吟片刻,毅然决然:
“好,那便如此决定。
我们即刻召集众将商议。”
陈平闻言,立刻起身去传唤将领。
不多时,府中众将便已齐聚一堂。
然而,当范增将计划阐述完毕后,却遭到了众人的纷纷反对。
尤其是蒙武,他资历深厚,话语权极重,竟也明确表示不能拿扶苏冒险。
“不行,怎能以长公子为诱饵?
这简直是儿戏,断不可行!”
“对,公子若有任何闪失,我们万死难辞其咎,到时如何向王上交代?”
扶苏望向蒙恬,只见蒙恬也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长公子,你若有个万一。
蒙恬绝不独生。”
自幼相伴,扶苏与蒙恬之间早已超越了君臣之情,更多的是深厚的友谊。
蒙恬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扶苏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诸位不必再言,蒙将军,请您相信我,只需安排些将领和军士护佑于我,又有何惧?”
蒙恬沉声道:
“长公子,您或许尚未洞悉事态的严峻。
匈奴,乃由无数部落联盟而成,据可靠密报,他们如今能集结二三十万铁骑。
即便我们支援神速。
又当如何抵御这滔滔洪流……”
此番不同于往昔,昔日扶苏仅为监军,虽有监察之权,却无权干涉战事。
而今,他身为统帅,三军皆需听命于他。
更何况,麾下的铁鹰锐士,皆为老秦人中的佼佼者,精挑细选而来,在秦王嬴政未下诏令之前,他们唯扶苏马首是瞻。
扶苏慨然言道:
“大秦先祖,一国之君,尚且亲临战场,我不过区区一公子,岂有退缩之理?
吾意已决,愿作诱饵,吾命便系于诸位之手,尔等支援若速,扶苏自当安然无恙。
范先生,还请详述行动计划。”
蒙恬和蒙毅还想说什么,被蒙武拦下,既然劝不动公子,他们只有想办法保护了。
蒙家世受王恩,长公子又对蒙家极为恩宠,蒙武绝不会允许他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