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印象里,还有一件特别深的事情,就是她请我去租的房子里做饭给我吃。”斯通摸着下巴。
“给你做啥美味佳肴了?念念不忘的,你要是吃过我们家婶子做的饭,信不信几秒钟就把旧爱忘的一干二净?”
“别打断我思路,我想想……”
那天是她的生日。
我受邀去她住的出租屋里,而我按照她给的地址,来到一条堪称崎岖的街道走了一会儿后,在街角的拉面店吃了一碗豚骨面;然后左转,一个小型购物区映入眼帘,莎朵所说的书店就在购物区的旁边,出租公寓的招牌就挂在书店上方。
这是一家中等规模的小型书店,就像我们小时候在新书发售日,会急匆匆跑去买青少年杂志的那些书店一样。
说起来我很惊讶,我本以为像莎朵这样的大家闺秀,肯定住在之前见过的大房子里,而她却说自己已经搬出来了。
我抱着一束玫瑰花,在楼下徘徊,犹豫要不要叫她的时候;听见上方传来卡拉卡拉的响声,抬头一看,是莎朵打开了窗子,那熟悉的茶色的脑袋晃悠着。
“来吧,直接打开门上来!”她叫道。
“我以为你还睡着呢!”我叫道。
“在你眼里,我像是那么懒的人吗?”莎朵微笑起来,她腰间系着围裙。
于是我弓着身子打开了铁门,轻轻一推就开了,里面一片漆黑。
一进门我就撞到了一排书架。
“哎呦!”
我捂着头叫起来。
这时一束灯从黑暗的头顶落下来,是她在二楼楼梯上提着手电筒;她一手提着锅,一手把手电筒丢给我,“忘了开灯了,上来吧,脚下要看路哦。”
握着手电,我小心翼翼地爬上黑暗里隐约可见的楼梯,一步一挪地到了二楼,阳光透过绿叶,呼啦啦地铺满了地板,站在这上的莎朵浑身沐浴着橙子般的光。
“来啦?”她用下巴指了指铺着枕头的椅子,“还买花做什么?太客气了。”
我坐下来环顾四周,屋子的确很老旧,砖缝之间一股危房改造的味道;但厨房却焕然一新,锅碗瓢盆都洗得干干净净,也没有任何异味,只有洗洁精的花香。
面前的桌子上有一个缀满草莓的奶油蛋糕,大排骨汤,鸭掌和爆炒豆角,我想起孤儿院的院长老师是中国人;然后这些简单小菜的底下,铺着一层白底小碎花布,这个少女心的细节不觉让我放松下来。
莎朵站在那里准备午饭,平底锅里冒着白汽,我闻到了烤鱼和孜然粉的香气。
“冰箱里有啤酒。”她说,于是我从那个只有我膝盖高的小冰箱里拿出啤酒,酒冰冻得很到位,牙齿跟着发抖,配着丝丝鲜辣的鸭掌,简直是再合适不过的开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