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然邀请我唱小曲,许某人也有点艺术细菌,来了一首《张生闹五更》。
“一更里这个张秀才,跳过了粉皮墙儿来。莺莺可就说,小奴家本是那个贞洁女儿,跳过来,跳过来,你是白白地跳过来。二更里这个张秀才,把莺莺搂在怀,姑娘可就说,小奴家本是那个贞洁女儿,搂在怀,搂在怀,你是白白的搂在怀。三更里这个张秀才,把褂子脱下来,莺莺可就说,小奴家本是那个贞洁女儿,脱下来,脱下来,你是白白的脱下来。”
四更和五更内容,我也会唱,但审核爹不让写,自己脑补吧。
一曲唱罢,再续一曲,哼哼呀呀,得呀嘿,这就到了早晨八点。
歌厅老板娘来敲门,我说再等我半个点,加钱。
老板娘说不是来催我的,现在没客人,说外面有个毛脸雷公嘴的人找我。
我刚想大骂,哪来的妖孽,坏老子的好事。
但仔细一想毛脸雷公嘴的形容,这整不好是马师傅。
于是乎,我出了门。
马师傅坐门口的二八大杠上,看着我一脸怒意。
“小逼崽子,你昨晚干啥了?”
“体验大学生活了。”
“别扯犊子,你他妈走道都内八字了,扯犊子了吧。”
扯犊子?
还说我扯犊子?
拔吊无情的人都没马师傅翻脸快,明明是逼着我来的,这时候又说我扯犊子。
我心里这个气啊。
马师傅继续问:“你是不是没干正经事?”
“谁是正经事?”
马师傅抬手要打我,我直接拿出二百块。
懵了,马师傅懵了。
“你小子,哪来的钱。”
“赚的。”
马师傅伸手要接,我立马收了回来,急忙道:“我要给师娘。”
“给她干什么,你赚的钱,师父带你赚的,你应该给谁?”
“给师娘,昨晚姑娘说了很多事,你要不要听?”
马师傅倒吸了一口凉气,无奈道:“那个,许哥,我早晨也没吃饭呢,咱俩找个饭馆,喝点小酒,边喝边说。”
许哥?
小马竟然叫我许哥了。
我心中大喜,忙点头道:“咱们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马老弟,大大的聪明,有发展。”
马师傅把脑袋凑近了一些,我寻思他能说两句好听的呢,没想到这老小子咬牙道:“操你妈的,别逼我在大街上扇你。”
骂我?
我再次拿出二百块钱。
马师傅咬牙道:“走,许哥,你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