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北风卷着雪花呼啸而过。冷宫里的青璎突然停止了刻字的动作,她听见有个声音在耳边轻轻说:"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月光透过窗棂,照见墙上那些血字正慢慢变成金色。而在坤宁宫的寝殿里,富察琅嬅眼角的泪痣,正散发出妖异的微光。
深秋的冷宫里,阿箬踩着满地枯叶走到破败的窗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角落的青璎。
她故意晃了晃手腕上新得的金镶翡翠镯子,阳光透过窗棂在那翡翠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主儿可还认得这个?"阿箬掩唇轻笑,"这可是皇上赏给高贵妃,贵妃又赏给奴婢的呢。"
青璎猛地抬头,干裂的嘴唇颤抖着:"那是我..."
"是格格从前最爱的镯子。"阿箬打断她,声音甜得发腻,"可惜啊,现在戴在奴婢手上了。"
她故意将镯子转了个圈,"贵妃娘娘说了,等来年开春,就抬举奴婢做答应呢。"
与此同时,坤宁宫内,富察琅嬅正冷眼看着母亲送来的赤金莲花翡翠珠镯。她纤细的指尖轻轻拨开莲花蕊处的机关,一缕零陵香的幽香顿时在殿内弥漫开来。
素练木然地站在一旁,眼神空洞得像个提线木偶。
"娘娘,夫人说..."素练机械地重复着富察夫人的话,却被富察琅嬅一个冰冷的眼神打断。
"本宫知道了。"她轻轻摩挲着腕间的翡翠镯子,那是阿情附体后自己炼制的法器。
突然,她指尖一弹,一道金光没入素练眉心:"去把这对镯子熔了,打成金瓜子赏给下等宫女。"
待素练退下后,富察琅嬅提笔写下一封家书。墨迹未干,莲心就机械地接过信笺,迈着僵硬的步子往外走去。她的瞳孔里隐约可见一丝金光流转,那是比素练更深的傀儡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