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府里,富察大人看完信后勃然大怒,茶盏在地上摔得粉碎。"愚蠢!"
他一把揪住夫人的衣襟,"你是要害死整个富察氏吗?那零陵香镯子若被查出来..."
"我都是为了琅嬅好啊!"富察夫人哭喊着辩解,"没有子嗣的嫔妃才威胁不到她的后位..."
"闭嘴!"富察大人额角青筋暴起,"从今日起,你就在祠堂里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你出来!"
消息传到长春宫时,富察琅嬅正在修剪一盆绿梅。听到母亲被幽禁的消息,她手中的金剪微微一顿,随即利落地剪下一截枯枝。
"母亲总是这样..."她轻声自语,眼角的泪痣在烛光下泛着妖异的金光,"不过没关系,很快...就再也没人能妨碍本宫了。"
冷宫的破窗棂被寒风吹得咯吱作响,青璎裹着发霉的棉被,突然对着墙角自言自语:"你们这些奴才懂什么?本格格就算被贬为官女子,那也是皇上心尖上的人!"
她神经质地揪着被角,"皇上说过'岁岁常相见',他一定会来接我的!"
阿箬得了高曦月的命令提着食盒进来时,正好听见这番疯话。她故意把馊饭倒进破碗里,讥讽道:"主儿还做梦呢?皇上现在夜夜宿在皇后娘娘那儿,连别人的宫里都不曾去过。"
"你胡说!"青璎猛地站起来,满头的乱发像枯草一样炸开,"皇上那是...那是故意做给富察琅嬅看的!他心里最爱的一直是我!"
她突然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只有我做的杏仁酪,皇上吃了才会笑!"
阿箬翻了个白眼:"那您现在倒是做一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