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是小枣带两个黑手黑嘴的小子,然后是张大嘴和陈忘山,庆七宋丹霞几人落后一些。
孟长义来不及解释,放下人和东西,带着朱丰钻进存放兵器的棚子翻找。
絮儿强撑着精神简短道:
“他们有事,不用管。三姨帮我看着小囡,七哥带小枣收拾东西,等我歇好了慢慢说。”
巧织手脚麻利引火热锅,等端着饭碗来到林三娘家,絮儿已经睡得雷打不动、喊叫不醒。
顾云跟胡伯娘相携过来一看,心疼的哟!
“可怜的絮儿,瘦得没人样了哟!”
林三娘把她们劝到另一个房间,一屋子女人小声说话。
“这几个孩子指不定吃多少苦才回来的,庆七说包袱里一点吃的都不剩,唉……”
小枣噘嘴难受,早知道就不贪嘴了,刚才烤的薯蓣应该留给絮儿的。
“孟大哥也真是的,难道一只鸟都打不到么?”
宋丹霞低声道:
“现有大旱,再有大雪,山里的野物就算能挨到这时候,不是藏得深,就是狡猾能跑的。”
“那……也不能把人饿成骨架子呀。”
嘟嘟囔囔的小姑娘,有点不讲道理。
顾云在这,有些话她不好说,只对小枣叮嘱道:
“大概路上遇到难处吧,你别去长义面前胡说,等絮儿睡醒就知道了。”
男人们追着孟长义二人,一看他们又开始翻家伙,不自觉地开始紧张。
孟长义临走前道:
“今日起,多在村子外围转转,我们要去巡边,归期不定,多小心。”
如果漏进来一两个,庆七和张大嘴就能解决掉,所以孟长义不算太过担心。
絮儿一直睡到第二天后半晌,小囡有些流鼻涕,宋丹霞给她喂了小半碗药汤。此时母女俩窝在床上,怎么看都像逃难的。
起身穿鞋,浑身都在痛。
丁小枣看她挪动费劲,先是过去将人架着,后来几乎是抱着絮儿在走。
“死丫头,看你活该不活该,人不人鬼不鬼地回来,是要心疼死谁啊?”
顾云嘴上说着狠话,可眼泪早已流到下巴尖。
陈忘山推推娘子,又抓了袖子给顾云擦眼泪,劝道:
“你这脾气,我真拿你没办法。”
转头对絮儿说道:
“你婶子三天两头念叨,比谁都惦记你,一辈子说不出好听话。”
陈忘山还记得,当年絮儿小小一个刚到上河庄,最不服的就是自家娘子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