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丹霞失笑,耐心教她:
“那叫原麝。”
名字太拗口,两三岁的孩子学不来。
絮儿想到羊棚里那几头不省心的东西,问宋丹霞:
“吃草的吃肉的?”
宋丹霞摇头,瞪着一双无辜的美眸道:
“不、不知啊。”
絮儿又问:
“你自己养?”
“我不会啊,这不是来求你么。”
絮儿对着她一张笑脸,着实发不出脾气。
“我……”
我也不是什么都懂啊!
宋丹霞观察着这位妹妹的神色,小心开口道:
“实在为难就算了。不过唐越冬辛苦抓了活的回来,我本意是想多得一点麝香,拿去卖钱的。”
唐大哥?!他又要做甚?
托孟长义的福,絮儿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想法,就是唐越冬不安好心。
棚屋内,庆七斜眼瞄了下地上的狐皮,又看看孟长义,眯了下眼警告面前的男人。
“絮儿是个一根筋的,脾气倔,要强。我不管你从谁那学来的哄人手段,真心待她,算你不瞎;敢有一点伤害她的心思,上河庄的男女老少,保证不会让你安宁。”
孟长义这人呢,并不是空有武力的莽夫。回归田园,他也不过是个努力趋向稳重的少年。
庆七攒足了气势,等着孟长义回应什么,却没料到素来冷脸严厉的孟头儿,会贱兮兮勾搭他肩膀。
“七哥,嘿嘿~准备喝喜酒啊。哈哈哈……你都不知道,我千方百计想了这么个办法求娶她,就怕她发怒跟我撕破脸。吓死我了!”
庆七表情有些僵硬,耳边这个苍蝇一样喋喋不休的人,是孟长义?
他刚刚说喜酒了吧?絮儿傻了不成?哪有人在破棚屋里求姑娘成婚的?
孟长义心里憋的呀,庆七来之前,每一刻,每一个呼吸他都是提心吊胆强撑着的。
没办法,絮儿主意太正。纵然心里幻想过无数遍,他还是有一种美梦未醒的虚幻之感。
似乎仅凭嘴巴说说,无法缓解他此时激动的情绪。孟长义在空地上打了几下拳,甚至还抱起庆七转圈。
庆七看孟长义发疯似的乱转,嘴角直撇,脸色黑如锅底。心里想着:
真该让絮儿亲眼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大抵真正把几个姑娘当亲妹妹,村中的好儿郎,庆七一个都看不上。
钱有和金细细不曾继续在山中生活,算是眼不见为净。絮儿可是他最清醒的妹妹!就……这么答应跟孟长义过后半生啊?
庆七的冷脸漠然,让孟长义的心头火弱了几分。
“欸,你这是什么脸色?放眼整个关屯未婚男子中,我孟长义不差什么吧?”
被情爱迷惑的男人容易多疑,几乎跟庆七脸贴脸,突然质问道:
“不对!莫非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