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情感的罗生门:愧疚与不甘的双重绞杀
午夜梦回时,愧疚常如潮水般漫过心脏。那个曾在暴雨中为我送伞的身影,那个记得我所有过敏食材的声音,此刻都成了扎向良心的刺。我反复质问自己:怎么可以对这样的好熟视无睹?怎么能在他疲惫时任性地索要拥抱?当“没良心”三个字在脑海里滚过,喉间泛起铁锈般的腥甜,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抵不过内心的自我审判。
可那些被打折的关心,又像藏在糖衣里的玻璃渣。我说想去看海,他说“下次吧,最近太忙”;我小心翼翼表达不安,他说“你怎么又胡思乱想”。那些被轻描淡写带过的情绪,在记忆里长成带刺的藤蔓,每当午夜独处,就密密麻麻地爬满心脏。我想起某个纪念日,他捧着一束蔫黄的玫瑰说“路过花店随便买的”,而我藏在衣柜里半个月的领带,终究没机会送出去。
理性告诉我,两个频率不同的灵魂本就不该强行共振。星座运势说我们水火相冲,八字测算讲我们缘分薄浅,连朋友都委婉提醒“他好像没那么在意你”。可感性却像脱缰的野马,在每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将我拉回那些微小的温暖里:他切水果时总是把苹果核削得干干净净,他记得我喝咖啡要加两块方糖,他在我痛经时笨手笨脚煮的红糖姜水。这些碎片拼成一个模糊的光圈,让我在“该分开”的清醒与“想靠近”的沉沦中反复撕裂。
三、困兽之斗:当执念成为心牢的铁栅栏
我怀疑自己中了某种魔法。明明手机相册里还存着他忘记我生日时的聊天记录,备忘录里列着二十条“必须离开的理由”,可每次听到相似的脚步声,心脏还是会不受控地加速。路过他常去的便利店,会鬼使神差地停留五分钟,期待某个转角的偶遇;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