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瑰抚胸承诺:“不支援其他位置,仅说防御在下有把握。”
“只能选择突破中央,其他位置他们啃不动,相信对面也知道时间不多。”檀拓说着再次抬手指向刘琰身后:“您的将旗就是最明显的指示!”
刘琰亲自指挥四千赀奴排列在中段缓坡上,没有军旗就找一块白绸高高竖起,白色在草游牧民族眼里当于大汉的黑色,是高贵和吉祥的象征,通常也是战场上单于位置的标记。檀拓猜的不错,刘琰这样做就是为了吸引敌人的注意。
秃瑰总是有些不安,他还想最后努力一次:“这一战只需防御就能获胜,没必要冒险,不如稳妥起见在下同您交换位置。”
檀拓像是被踩到尾巴怒斥道:“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要求站在单于白旗下面指挥战斗?!”
此时他眉毛竖起,气鼓鼓的指着秃瑰声音尖利:“打仗哪有不冒险的?咱家主子横行冀州宰杀张绣,是单挑!单挑!就问天下谁能相比!”
“哦吼吼吼,就你猴精。”刘琰抬手遮住口鼻发出一阵得意的轻笑。
像是被睿智的领导揭穿小伎俩,檀拓手抚后脑嘿嘿嘿傻笑,这是他的招牌动作,以自身的尴尬取悦上级,在憨厚背后是无形的谄媚。
从山脊朝下走不多远就是赀奴们的队列,他们身上没有甲胄,几乎所有人都举着一副巨大的矩形木盾,沿着缓坡排列出十几个错落的横阵,矩形方阵加上长方形巨盾重叠在一起好像密集的鱼鳞。他们身后山脊顶端就是白色的旗帜,想要突破到白旗跟前非要像剥洋葱般一层层击破不可。
好在赀奴普遍没有甲胄,就北段坡地有两百公鸡美少年看起来还算精锐。对方打的什么算盘鲜卑人心里清清楚楚,这种地形换做谁都会采取夹击战术。明知道会被夹击也得从中段山坡主攻,因为没有时间慢慢磨,这就是阳谋叫人恨的牙痒痒还必须认命。
鲜卑人不免心中发苦,这次集合了平城所有的青壮年,三千鲜卑骑兵担任主攻,没办法军马就吃剩下这么多,剩下两万多步兵有甲的只占三分之一,剩下的长矛刀枪凡事能杀人的就当做武器分发下去。
武装力量统统拉上战场平城也没剩下一铢钱,拓跋诘汾连老婆的陪嫁首饰都拿来了,掏空家底就为现场撒币鼓舞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