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桑田作,春去秋来。
黄昏不知何时到来,反照麦田金光灿灿。
夕阳西下,斜阳照在几人的脸颊,成一番不可回忆之景。
今日的农忙结束了,作物都装车后,郎景便驱使驴车向医馆赶去。
“汪汪!”金贵在车的四周小跑着,时不时东嗅嗅西闻闻。
它撒欢的模样,让人不免同乐。
驴车宽大,裴明与许知各坐在郎景两旁。路途遥遥,车马缓慢,裴明在摇晃中不知不觉地便靠着稻谷睡着了。
而另一头,许知正与郎景攀谈,笑意浅浅。而谈天说地后,他们才发觉裴明已经悄无声息的睡下了。
裴明双手环胸,倚在稻谷上。他头歪至肩头,发丝都沾了杂枝,却仍然睡得甜美。
许知瞧着他,叹了口气。
“郎景,他今日割的作物你可都看过了?”许知问。
“嗯,已经都看过了公子,割的、实在糟蹋……”郎景无奈摇头,扶额苦笑。
初学者,皆是如此。
缓尔,许知接着:“倒是同我们之前一般,刚来时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庄稼接连坏死了好多次,连着个把月吃不上饭,开不起店。”话落,他又婉约一笑,望向昏晓的天边红日,回忆浓浓。
“是啊,那时都蹭着别人的饭吃呢,过的可不如现在。不过,这个裴明竟然一句累都没喊过,倒与我们不同。”
“嗯,我原以为不过一个时辰,他就会叫苦叫累。可谁知,都至此时,也未听过他喊叫一句。我想,多教几个时日,应当会熟练吧。”
“嗯!公子您放心好了,若他想要帮忙,我自然好好教。若是他不愿干,那也无妨。只是这霜姑娘别跟着他跑了才是!公子,您真的做了个英明的决定。十几年了,我从未有过期待晚饭之时。”郎景说着,不自觉地畅想起来,唇角翘起。
许知盈盈笑着,没再回话。
大家的聚首都各有目的,可相处起来,却意外的惬意舒适,何尝不是一种天定缘分呢?
——
驴车摇摇晃晃,在夕阳的照耀下,拉了好长的影子。
“汪汪!”金贵再度开路,一路小跑到了后院厨内。
村里的人丁不多,虽然医馆专门建了几座病房,但实际自从裴明从里头搬出后,就再没人居住了。
黄昏落日,烛灯暗桌。
郎景等人将稻谷塞入谷仓,摆好农具洗漱手脸后,便走入了庭院内。
此时,郎焕与霜前前后后的上着菜。人丁变多了,菜肴也丰富了,四角方桌自然是塞不下的。
因此,郎焕特意寻来了两块小桌,拼凑在了一起。
不久,香欲的饭菜味便飘入十里八乡,诱的人直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