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提及此事,并非单纯因这个人之祸,”赵成宇缓缓说道,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仿佛要将他们的心思都看透,“而是担忧这背后隐藏的更深层次的问题。当初,我不愿让她卷入宫廷纷争,才不收做义女,用妾室的身份安置,后来进了宫她便自然成为妃子,便是不想随意有人以义亲的名义为夷族起义,未曾想,如今来个不知所谓的人自称当年夷族‘薛王爷’的三儿子,夷妃都不认识他,都能成了他人手中的把柄。”
他轻叹一声,继续说道:“夷族之事,虽看似微小,但如今云家军还不知道要在南国如何发展,我的意思是让他们在那边建立番国自给自足,高丞相也会让那边发展起来。这些无非是看到边疆战乱,觉得我们朝堂无人,便可兴风作浪,就算最后不成,也可以逃到南国的领土当做流民。”
十门郡郡王站得笔直,拱手回话,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父王所虑极是,侄儿也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在我领地之内,确有夷族余孽的存在,但他们已不成气候,多为散兵游勇。侄儿已责令当地官员严加监视,并时常派人巡查,以防不测。”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然后继续说道:“至于那些被误认为‘民兵’或‘土匪’的村民,实则多为生计所迫,不得已而为之。他们平日里皆是辛勤劳作的农民,只有在遭遇天灾人祸,或是受到外界煽动时,才会暂时聚集起来。侄儿以为,对此类情况,应以疏导为主,惩戒为辅,方为上策。”
赵成宇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深知,治理国家,需恩威并施,既要有雷霆手段震慑宵小,也要有仁政之心体恤民情。
“郡王言之有理,十门郡郡王的想法是好的,毕竟也不能把种田的村民都杀了,但如今有这样不顾国之安危的‘蛀虫’存在,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一股势力借此机会兴风作浪,更不愿看到无辜之人因此受累。”赵成宇沉声道,“我同意你的看法。对于那些确属无辜的村民,应给予宽容与引导;而对于那些借机作乱之人,则必须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为严肃:“但我也要提醒诸位,切不可因一时之仁而放松警惕。夷族之事,虽小却不可轻视。我希望,你们能以此次事件为鉴,加强各地治安,确保我子民安居乐业,国家长治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