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图书馆泛着冷白的荧光,云筱筱攥着赵茹烟给的纸条,指节在“云氏私立医院”几个字上反复摩挲。忽然,身后传来熟悉的薄荷香,陆羽寒修长的手指按住她欲合起的笔记本:“这么晚还在查资料?”他镜片后的目光扫过纸条边缘,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
就在云筱筱支吾着要解释时,一道清亮的女声从书架后传来:“陆羽寒,你答应陪我改论文的。”刘思宇抱着厚重的文箱出现,栗色卷发随意扎成低马尾,脖颈间若隐若现的锁骨链闪着冷光。她漫不经心地瞥了眼云筱筱,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指已搭上陆羽寒的手臂。
“这位是?”刘思宇的声音甜得发腻,却像淬了毒的蜜糖。云筱筱注意到她手腕内侧有一道月牙形疤痕,和陆羽寒储物柜里那张泛黄照片上女孩的伤疤位置分毫不差。
陆羽寒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臂:“云筱筱,明天早自习我帮你看演讲稿。”他转身时,衣角扫落了刘思宇手中的钢笔,笔尖在云筱筱手背划出一道血痕。刘思宇蹲下身捡笔,发丝垂落间,云筱筱听见她压低声音冷笑:“离陆羽寒远点,不然你会后悔的。”
次日清晨,陈玥筱在篮球场边拦住陆羽寒。她攥着蝴蝶发卡的手心全是汗:“这个...真的是我小时候丢的吗?”陆羽寒的目光落在发卡上,喉结滚动了一下,正要开口,赵茹烟突然从观众席跃下,用篮球精准砸向两人中间:“陆学长,校队训练缺个计分员,借你学妹一用?”
刘思宇不知何时出现在教学楼台阶上,她举起手机对着篮球场拍照,镜头却始终锁定在云筱筱身上。当云筱筱下意识回望,她故意放大照片,屏幕上清晰显示着云氏集团董事长千金的新闻报道——配图正是云筱筱去年出席慈善晚宴的照片。
傍晚的社团活动室,刘思宇突然将云筱筱堵在储物柜前。她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狰狞的烧伤疤痕:“知道陆羽寒为什么这么保护你吗?因为你长得像害死他初恋的人。”她掏出手机播放录音,陆羽寒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只要能弥补当年的遗憾,我做什么都可以...”
云筱筱踉跄后退,后背撞上铁柜发出巨响。刘思宇逼近时,她闻到对方身上混杂着茉莉香与消毒水的诡异气味。而此刻的陆羽寒,正站在走廊转角处,手里握着云筱筱遗落的学生会报名表,纸张边缘被他捏得发皱。远处,赵茹烟倚着栏杆点燃一支烟,火光在暮色中明明灭灭,目光却死死盯着刘思宇口袋里若隐若现的医院门禁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