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隽与张辽、糜竺对视一眼,笑容中带着掌控一切的从容:“看来,刘景升和孙伯符都有些坐不住了。且让他们稍候,明日再见。”
彭城,州牧府。
翌日,州牧府大堂威仪肃穆。甲胄鲜明的卫士持戟而立,文武众臣分列两旁,鸦雀无声。典韦如山岳般矗立在刘隽主位之侧,那双锐利的眼睛如同鹰隼,扫视着大堂入口,无形的煞气弥漫开来,让整个厅堂的气氛都显得格外凝重。
“宣,荆州使者蒯越觐见——”
通传声落下不久,荆州别驾蒯越整理衣冠,深吸一口气,低着头,步履谨慎地踏入大堂。刚一进入,他便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扑面而来,尤其是主位侧后方那道几乎实质般的目光,让他瞬间头皮发麻,呼吸都为之一窒。他不敢抬头细看,但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尊巨汉的存在仿佛扼住了整个空间的咽喉。
他快步上前,至堂中站定,向着主位方向深深一揖,几乎呈九十度,声音带着刻意保持的恭谨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荆州别驾蒯越,奉我主刘荆州之命,特来恭贺大将军廓清北疆,鼎定中原!大将军神武盖世,威加海内,实乃天下苍生之幸!”
刘隽端坐其上,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下方恭敬的使者,并未立刻说话,让蒯越保持着躬身的姿势片刻。这短暂的沉默,在大堂凝重的气氛和典韦的注视下,显得格外漫长,给蒯越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片刻后,刘隽才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却自带威严:“蒯别驾远来辛苦,请起。”
“谢大将军!”蒯越暗暗松了口气,直起身,但仍微低着头,不敢直视。
“刘景升镇守荆襄多年,保境安民,民生富庶,隽亦素有耳闻。”刘隽不疾不徐地说道,“今日遣使而来,可是有何见教?”
蒯越连忙再次拱手,将早已斟酌好的话语说出:“不敢当‘见教’二字。我主刘荆州,一向以仁德为本,深知兵凶战危,黎民苦之久矣。今大将军扫平北方,功高盖世,我主深感钦佩,特命越前来,一是为表达恭贺之忧,二是愿与我主永结盟好,共维汉室宗庙。我荆襄愿与大将军辖下各州,互通商旅,息兵止戈,使两地百姓皆能安居乐业,共享太平。此乃我主一片为民之心,还望大将军明鉴。”说着,他示意随从恭敬地呈上礼单,“此乃我主一点微薄心意,聊表敬意,万望大将军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