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魂的许在来不及反应,一种熟悉又陌生的食物气味深入她鼻下。
她下意识张嘴干呕,三指沾满黄色酱汁的手指趁此机会深入她口腔中。
白画意比她高出十多厘米,天生的芭蕾舞身材,腕线过裆,所以手臂从许在背后很容易伸到她面前。
舌头一碰到那黏黏糊糊的酱汁,许在双眸圆睁,拼命挣扎。
陆斯衡告诉过她,白画意买了水果刀要与她同归于尽。
谁能想,她是为她准备了花生酱。
对她来说碰一点,就能致命的毒药。
就一分钟的时间,她浑身皮肤发红发痒,冒出密密麻麻的小疹子。
自从医院出逃后,再也没有吃药治疗的白画意身体更是雪上加霜,许在用力一挣,白画意便不得不松开手踉跄退后两步。
这时许在的眼前开始发黑,四肢厥冷。
她知道自己离过敏性休克,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到时候若是没有专业医生及急救药物必死无疑。
幸好她这样自知对某种东西会发生强烈过敏反应的病人,除了远离那些食物,还会在身边常备肾上腺素,以防最危险的状况喉头水肿的发生。
许在用尽剩余力气,从双肩包里翻出EpiPen注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