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母亲去世时,"他指尖划过荆棘纹路,"留了枚蓝宝石袖扣。"
婚礼当天暴雨倾盆。苏晚穿着鱼尾婚纱走向神父时,傅靳言突然捂住额头。水晶吊灯在他眼中碎成光斑,记忆如潮水倒灌——三年前巴黎街头,穿白裙的少女蹲在流浪画家身旁,侧脸与眼前人重叠。
"苏晚!"他踉跄着抓住祭坛,指节泛白,"我们是不是......"
刺耳的刹车声穿透雨幕。苏晚转头看见失控的货车撞碎彩窗,傅靳言将她扑倒的瞬间,鲜血溅上雪白头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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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错位时空**
消毒水的气味。傅靳言睁开眼时,首先看到的是林薇哭红的眼睛。见他醒来,女人扑进他怀里:"靳言你吓死我了!医生说脑震荡导致暂时失忆,你还记得我吗?"
傅靳言皱眉推开她,目光落在病房门口。苏晚端着水盆僵在原地,病号服宽大得可笑。
"她是谁?"傅靳言指着苏晚问特助。
特助擦着汗:"少夫人,您的......"
"少夫人?"傅靳言冷笑,"我怎么可能娶这种女人?"他掀开被子下床,"立刻准备离婚协议。"
苏晚手中的水盆哐当落地。三天前手术室外,傅靳言浑身是血地抓着她说"别怕",此刻却用看垃圾的眼神睨她:"演技不错,怎么骗我签的婚书?"
林薇突然惊叫:"靳言你后颈......"男人修长的脖颈上,荆棘玫瑰纹身盘踞在旧伤疤之上。傅靳言摸到纹身,脸色骤变:"什么时候纹的?"
"上周您亲自去纹的。"特助小声说,"说是婚戒的......"
"不可能!"傅靳言扯开衣领,突然剧烈头痛。破碎画面闪过——昏暗的纹身店,苏晚哭着咬他肩膀,针尖刺破皮肤的灼痛。
苏晚默默蹲下收拾玻璃碎片。指尖被划破时,傅靳言突然抓住她手腕:"这戒指......"她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刺痛他眼睛,"哪来的?"
"你送的。"苏晚抽回手,"傅总贵人多忘事。"
傅靳言发现自己在关注这个骗子。她总在凌晨蜷缩在沙发画设计图,晨光给睫毛镀上金边;煲汤时会哼走调的小星星;最可恨的是,每当他头痛发作,只要看见她设计的婚戒图纸,症状就会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