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阳光穿过教堂彩绘玻璃**，在苏晚雪白的婚纱上投下斑驳光影。她盯着红毯尽头西装革履的男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个五年前在巴黎酒店用支票拍打她脸颊，骂她是商业间谍的男人，此刻正用同样冰冷的眼神注视着她。教堂穹顶的水晶灯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让他看起来更像来自地狱的修罗。
"苏小姐似乎对我的长相很意外？"霍景深忽然抬手捏住她下巴，拇指重重碾过她涂着蜜桃色唇膏的嘴角，"还是说，你终于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夜，你是怎么跪在地上求我放过你的？"
苏晚浑身发抖，耳边回响着今早养母的威胁："不替你妹妹嫁过去，我就把你外婆的呼吸机插头拔了。"红毯两侧宾客的窃窃私语突然变得尖锐，像无数根针扎进太阳穴。
"霍先生认错人了。"她扬起脖颈，露出天鹅般的曲线，"我是宋芊芊。"
男人冷笑一声，修长手指突然扯开她头纱。苏晚踉跄后退时，后颈传来刺痛——霍景深的手指正按在她蝴蝶胎记上。这个从出生就存在的印记此刻火烧般发烫，她看到男人瞳孔骤然收缩。
"十年前在霍家老宅..."霍景深的声音突然沙哑，"救我的那个小女孩，后颈也有这样的胎记。"
苏晚眼前闪过零碎画面：暴雨夜、着火的阁楼、少年染血的衬衫。记忆刚要串联，教堂大门轰然洞开。真正的宋芊芊穿着香奈儿套装冲进来，举着手机尖叫："景深哥别信她！这女人是冒牌货！"
手机屏幕上是伪造的聊天记录，显示苏晚与竞争对手公司的交易。霍景深周身气压骤降，攥着苏晚手腕将她甩在耶稣像前。她额头撞上大理石底座，鲜血顺着睫毛滴在雪白婚纱上。
"不愧是专业骗子。"霍景深扯松领带，眼底翻涌着黑色风暴，"这次又想要多少钱？宋家给了你多少好处来演这场替嫁戏码？"
苏晚抹去眼前血雾，看到宋芊芊躲在宾客席后露出得逞的笑。祭坛下方传来机械运转声，她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宋家书房偷听到的对话："等霍景深签完股权转让书，就让那个替死鬼从教堂地下室消失..."
"小心！"苏晚猛地扑向霍景深。子弹擦着她耳际飞过，击碎头顶水晶吊灯。纷飞的玻璃碎片中，她看到男人震惊的眼神，以及从地下室冲出的持枪绑匪。
霍景深揽住她的腰旋身躲避，西装后肩绽开血花。血腥味弥漫的瞬间，苏晚突然被按在管风琴后方。男人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畔："为什么要救我？"
教堂外警笛声由远及近，苏晚望着他染血的衬衫，恍惚想起五年前巴黎雨夜。那时他也是这样流着血，却把唯一干净的毛毯裹在她湿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