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些我都不在乎!
我只要知道她心里有我,而我心中有她,这就够了!
在她之外的一切困难都不算事!
姐,我们不一样。
她入了我的眼,我的心!
从那年她来给你家做饭,我被高考落选起,我就已经心悦于她。
这几年,我一直在等,等她长大,等她也喜欢我。
如今,我知道她的心意。
这订的婚,我决计是要退的!”
严成说完,擦了擦眼泪走了出去。
他迫不及待地想看见她。
他走出姐姐家,穿过庄子中间大路,有和他打招呼的,他就回人一句。
来到庄子最后面的那条路,往东去,路北是庄稼地,不多远,就是一个庄子的打谷场。
地势高,一堆堆麦瓤草垛子,错落有致地堆放在打谷场上。
再往北,就是北塘沟,弯弯曲曲向远处延伸。
再往东,没多远就是小渠连通稻田地,如今是麦子。
再走,没多远就是小岗地。
这一块地有二百多亩,地势偏高,高于其他地块有一米到一米五的样子,因而被称为小岗地。
但整体地势还是挺平整的,带一点坡度。
站在打谷场上,严成看到正在地里忙碌的四个人。
除了大丫,一老两少。
那三人,应该是三丫认的干大爷和干哥哥吧?
严成向地里走去。
他看到已经搭建好了一个大棚的骨架。
另一个也搭了一半。
严成走上前,“金凤,我来帮你!”
大丫听到严成的说话声音,身体一僵!
但马上就缓和过来。
她挤了一张假笑的脸,喊道:“小舅舅,你来了?
你看看太阳,都几点了你还往地里跑?
还没摸到锨把就已经到晌午了,你是想去我家蹭饭吃的吗?”
丹阳和丹青听大丫如此随意说话,都跟着笑。
丹阳说:“大姐,我和丹青应该怎么称呼他?”
大丫:“随意!你和他不亲不故!喊哥也行!”
丹阳:“这,恐怕不行吧?你都喊他舅舅了?”
大丫:“只是个称呼,我是随大双叫的。
他与张浩然不同,那是我亲舅舅!”
严成:她是在暗示我吗?
对啊,我又不是她的亲舅舅,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严成上前一步,对大丫说:“怎么个干法,你指点我,我多干点,中午去你家吃饭也香。”
建大棚,插竹竿讲究要对称。
如何插竹竿,间距多远,大丫事先都是用锛铲刨了个记号的。
至于插入土壤里有多深,最起码得有五十公分的深度,才能固定住。
不然,一刮风,就把竹竿给刮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