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去,把湖心亭里的桌椅都给朕擦拭干净。”
“是。”
说罢,圣上刚将头扭了回来,准备再对长公主唠上几句家常,结果一直在圣上身后右侧方老老实实站着的卓公公却先一步朝着侧前方迈了一小步,在圣上瞥见他的同时弯腰垂首毕恭毕敬道。
“您身侧一直都是咱家在随侍左右,咱家怕湖心亭那几位不了解圣上您的喜好,惹得圣上不快,不若圣上允了咱家跟着那四位一起去打扫亭子,若是他们有哪处做的不合您心意,咱家还能及时指正,圣上您看可好?”
“也好,那你便跟着一道去吧。”
卓公公能如此得圣上器重,靠的绝不仅仅是讨人欢心的本事,若是将卓公公这话当成是讨好圣上的卖乖之举,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萧洛白在圣上身后左侧方站着,他偷偷抬眸盯着卓公公走在四人后面前往湖心亭的单薄背影,好像有那么一刻明白了能长时间生活在皇宫中的每一个人都并不简单。
萧洛白尚且都能听出卓公公话语里的言外之意,生长在皇宫里的长公主就更能明白其中深意,只是长公主面色如常,脸上不曾出现过任何一丝多余的痕迹,像湖里那些打着哈欠准备安然沉入水底的红色锦鲤,明明下沉的身躯又缓又直,但因隔着一层泛着点点银光的深黑色湖水,却总叫人看不大真切。
也就是在这么一刻,萧洛白的直觉告诉他长公主绝对有问题。
这里既是长公主所住的院落,圣上突然前来还命人打扫湖心亭,只会是想在湖心亭里同长公主说些或重或轻的只言片语,可卓公公那么一长串话里至始至终只考虑了圣上一人的习惯和喜好,从不曾过问长公主可有特别的需求。
这下马威若是圣上给的倒也就罢了,可长公主是名正言顺的皇室子弟,还是对中原和平有偌大功绩的和亲公主,这样一位身份尊贵的大功臣,哪里轮得到一位御前太监来给长公主一个下马威。长公主大可直接发怒,命圣上就地砍了那位不知好歹冒犯她的太监头顶上那颗并不值钱的脑袋,可长公主偏就忍了下来,这样一个“隐忍”的表现,萧洛白更喜欢把它称作“蛰伏”。
这世上既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也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远嫁的那二十年间,萧洛白相信足以能改变一个人全部的性格,可若是对于那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二十年,怕是连全身皮肉都还没来得及完全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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