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将海水染成琥珀色,黛玉扶着旗舰桅杆,看水师战船押解三艘暹罗商船缓缓入港。宝钗的素手搭在染疾的腕间,溃烂的红疹已蔓延成海岸线状。
"姑娘仔细脚下。"宝玉托住黛玉手肘,青石码头的裂缝里嵌着金箔碎屑。水师兵丁撬开商船甲板时,檀木箱的铜锁已生绿锈,却仍能辨出内务府的莲花暗纹。
提督的亲兵突然低呼:"箱底有夹层!"匕首挑开松动的木板,三百卷《金刚经》浸在褐色药汁里,经页间夹着的盐引批文盖着"体仁阁"的残印。
通州码头的临时医帐内,太医煎药的砂釜突然爆响。黛玉掀开药盖,褐液中浮出的金屑竟拼成"凤藻宫"三字。宝钗用银簪蘸取药渣:"这辽东乌头混着孔雀金粉,与太医院失窃的方子完全一致。"
宝玉突然冲进医帐,手中抓着半幅烧焦的船帆:"你们看这焦痕!"西洋镜下,帆布灼痕显出的路线图,竟与宝钗腕间的红疹走向完全吻合。帐外突然传来喧哗——三个暹罗水手在押解途中暴毙,尸身鼻腔淌出的金粉凝成"腊月廿三"。
提督衙门的青砖地浸着海腥气,黛玉就着琉璃灯比对证物。忽然海风穿堂,吹散案上《金刚经》,褪色的经页遇潮显形——竟是元春手抄的《心经》,字缝间夹着"准"字朱批。
"这墨色不对。"宝玉用银簪轻刮,浮墨下露出林如海笔迹:"双生临盆夜,金尘封其口。"宝钗突然咳血,溅在经卷上的血珠沿字迹游走,渐渐凝成通敌路线图。
衙役急报:南安郡王府送来酸枝匣,内藏半块兵符,缺口处与暹罗商船所获严丝合合。
水师武库的铁腥味刺鼻,黛玉指尖抚过甲胄衬里的抓痕。太医突然高呼:"这护心镜的铜钉浸过乌头汁!"宝玉用匕首撬开镜面,夹层里掉出染金襁褓残片,金线"敏"字下压着婴孩脚纹拓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