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李老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沈昭昭差点叫出声。
老人不知何时醒了，正坐在炕上看着她。
"娘...大牛这些伤..."
"十年前，我捡到他。"
李老太的声音很低，仿佛在说一个秘密，
"那时他满身是血，神志不清，只反复念叨'杀'、'快跑'几个字。"
沈昭昭心头一震："他是..."
"我不知道他以前是谁。"
李老太摇摇头，"请了郎中来看，说是头部受了重击，加上惊吓过度，心智退化成孩童。我看他可怜，又恰好无子，就收留了他。"
沈昭昭再次看向熟睡的李大牛。
那张英俊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安详，完全看不出曾经经历过怎样的血腥。
"这些年，他偶尔会做噩梦。"
李老太叹了口气，"但第二天醒来，又变回那个单纯的大牛。"
"兰儿，"李老太突然抓住她的手，"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但你看大牛的眼神里有真心。这就够了。"
沈昭昭不知如何回应，只能紧紧回握老人的手。
半夜时，沈昭昭立刻起来，叫李大牛他们，悄悄的离开村子，走前沈昭昭运用灵力，让好运加成。
暗自祈祷“一路上，没有危险，没有阻碍，顺利到达城里。”
月光如水，洒在寂静的村庄里。
沈昭昭屏住呼吸，轻轻推开院门。
木门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她僵在原地，等了足足十个心跳，确认没有惊动任何人才继续动作。
"兰儿..."李大牛在她身后小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不安。
"嘘——"沈昭昭回头，将食指竖在唇前。
月光下，李大牛拖着板车，板车上是他们的全部家当。
李老太最后一个走出院子，小心翼翼地掩上门。
老人眼中满是不舍，却没有任何犹豫。
她摸了摸门框，仿佛在与这个家做最后的告别。
“娘，您腿脚不好，也坐在车上。”沈昭昭扶着李老太坐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