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还须系铃人?”雪向菱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听到了?其实就是字面意思。”芙芙笑了笑,她勾了勾手指,那把被雪向菱甩出老远的血嗤被牵引着落入她的掌心,她小心翼翼地抚过剑身,良久沉默。
“我并不知道你们对正邪的划分,只知道死在这把剑下的生灵恐怕不在少数。”她沉重道,“在我刚刚握住剑的瞬间,来自灵魂的沉重便几乎压得我直不起身,而自被困灵魂中传出的哀嚎与怨愤更是让双手宛如被火焰炙烤般疼痛。”
“这样一来,大姐姐现在的状况也就不难理解了,她借助的并非宝剑本身,而是其中封印的怨灵愤恨。情绪精神被源所包括,即便个体微薄,但当数量累计,这将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她暂时无事,我以生机覆盖住她的躯体尽可能阻止了这无休止的偿还,可我们得快些行动。”
“所以该怎么做才能救得了她?”雪向菱尽量让自己冷静,可语气还是不由带上几分急切。
“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剑与人之间勾连起无数的命运丝线,剑如魔鬼般通过这些线汲取着人的灵气,人的血肉乃至生机,这是借用力量的代价。”芙芙这样说着,“而我们要想救她,就必须将这看不见的线通通斩断,至少也得维持在一个大姐姐的身体足够支撑的局面才行。”
雪向菱立即道:“世界是联系的,两者间的联系更是普遍而多样,假设你真正具有切断命运的力量,那你试图斩断线,是那让无形的线具象于世吗?若只是简单的一刀斩落,我怕她走得会比现在更快。”
芙芙点了点头,回道:“虽然我看不见这些丝线,但我有一件灵魂附着的秘术可以一试。”
“灵魂附着?”
“我是树的精灵,本体将永生永世伫立于世界树的殿堂守望这片大陆,故而此刻站在这里的我不过是一缕分魂,附着秘术的发动也就变得意外轻松,我若以分魂进入她的体中,感受其苦楚,便可自千万交织丝线间……”
“你有几成把握?”
“七成,虽说不能保证一定成功,但这是现在唯一可行的方式。”
“那个……我或许能够看得清。”
这时,一道有些轻微的话语声在这稍显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响起。
在二人扭头射来的视线里,清芸有些局促地绕了绕发丝,见她们沉默不语,又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