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异能名是‘瞳眸照人’,下属异能极限分区,从小时候起,别人看不到的很多东西我都能看到。”
芙芙忽然恍然道:“哦,所以那时候你能看清……那现在能,你能看到他们间的联系吗?”
清芸将异能灌注双眼,明眸一下变得血红,她向着浮空的二者凝视,渐渐皱起了眉。
“只能稍稍看清一些红色的黑色的白色的好似毛线般交织起的线,但又不能完全看清,中间就好像飘着一层雾,迷迷离离,若隐若现。”
芙芙点了点头,她手一探,那本放置于寒零露纳戒中的水滴树种忽然浮现在她的手掌上方,流水般的液体在剔透树种中荡漾,却比最初少了半数。
“剩余一半本不该用在此处,可现在别无他法,也只能借它一试了。”她控制着树种落入清芸的手心,“你将它握紧,将此中力量徐徐汇入体中,再触发异能试试。”
清芸听话地抓住树种,慢慢闭上眼,种子的触感不似固体,而是和液体般在指缝间滚动却又不会漏出,它如泉水清冽,又如湖水绵柔。
耳畔传来芙芙略显稚嫩的声音。
“好好感受树种中蕴含的力量,通过接触的皮肤表面轻轻从核中抽出能量汇入丹田。”
清芸并不傻,在这声音的引导下如抽丝剥茧般一步步将能量化作溪流汇入体中,这绿莹莹的生机力量与异能毫不排斥,迅速汇聚,好似天生同源般难舍难分。
她再一次发动异能,眼瞳的颜色不知不觉地带上了几分纯正异能族才有的浓稠血色,迷雾在眼前被一双无形的手缓缓拨开,其后的是贯穿纠缠的无数丝线。
它们长短不一,颜色各异,数量不同,有的纯白无瑕,似湖畔的雪线,这也是最多的一种占了丝线中的大半,有的则显漆黑墨色,仿佛黑夜凝聚成线,这种则是少数只占一隅,有的鲜红欲滴,如浸泡于血潭,这色丝线最少,寥寥三根却最为显眼。
清芸端详着错综复杂的丝线,忽然却觉阴风阵阵,她当即向四周巡视,碎裂开的土壤转眼间染上血色,来不及细看,“咚”的一声让她忙不迭地转头,枯槁状的手臂破土而出,如恶兽般的嘶吼自地底传来。
她有些害怕地向后一退,脚却踩在了地面上莫名的如苔藓般湿滑的凸起,慌乱下扑通跌坐在地,转眼向身侧看。
那是一只骨肉分离的残肢,张开的手骨仅有四根大小不一的手指,正不留情面地紧握住她的手臂,就好像一个被困地狱的恶人想拉人下水一般。